“你可以出外面吃啊！”另一个男生不以为意地回答。

一年前，当王暮雪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走错了。

她记得一年前，好像也是在这个位置，面前也是一模一样的青菜土豆，她都低头定定地看了许久才开吃，因为这样的一份饭，是她王暮雪第一次用自己的劳力换来的。

“我……我在食堂，曹总。”王暮雪的心脏开始咚咚直跳，可能是因为遗失承诺书的心虚，她对于曹平生此时的语气特别敏感。

但当王暮雪第一次收到工资短信，屏幕上显示1492元的时候，她就没有什么不相信的了。

“嗯，不过你也别灰心，说不定你可以成为第一个。”

吴双露齿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就写，多少岁，畜生，已绝育，无大姨妈，无子宫。”

但当王暮雪刚刚低头扒了两口饭，手机便开始持续震动。

王暮雪尽管着急，但也强忍着没有发信息去催柴胡，她知道柴胡此时一定在认真寻找着目标，说不定饭都没顾得上吃，相比于柴胡，自己这边还算是顺利的。

自从进入投资银行，王暮雪每天的生活都像过山车，每天的精神都很紧张，每天回到家累得连洗澡刷牙的力气都没有，但她很开心，她感觉只有这样，自己才是自己，自己才活着。

3、男人不够帅，直接扔。

只可惜，青阳市优秀人才的供给并不少，且大型公司永远都不缺背景、学历以及社会经验都很卓越的人。故实习期间一些人即便对公司再不满意，他们可以随时走，公司绝不挽留，也不会在意。

实习了都快一年，同样没入职的王暮雪，听后没多插嘴，只是默默地开始吃饭。

在青阳，招聘条件中一些与工作能力无关的隐形条件，就开始冒了出来。比如王暮雪后来才知道，曹平生在挑选简历的时候，有三个“必扔法则”。

“我也是啊，这不还有我陪你么？”

“真的一个都没有吗？”王暮雪追问。

“没有，除了我，而我还是做后台的。”吴双叹了口气。

“但我都在这里吃了快六个月了，还没入职！”

王暮雪虽然无比希望是柴胡，无比希望柴胡可以马上告诉她承诺书找到了，一切都没问题了，今天只要流程过了就可以顺利申报……但屏幕上却显示着让她差点噎到的三个字：曹平生。

整个实习生食堂空间非常有限，也就跟九十平米的房子客厅这么大，但却硬生生摆下了三排桌子。

“喂，曹总？”王暮雪拿起手机问出这句话时，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回忆到这里的王暮雪，不禁自顾自笑了起来，心情也放松了些，只不过这种放松里，依然夹杂着对承诺书下落的担心。

1、女人，直接扔。

限量版名牌手表，大师的艺术珍品，以及古墓中出土的文物之所以价值连城，不过就是供给少。

“吴双姐，你那么了解曹总，你说女人的简历写成什么样，曹总说不定不会扔掉？”

她不相信如此发达的青阳市，会有一个这样的员工食堂；她更不相信每年收入几百个亿的明和证券，食堂条件竟是如此穷酸。

“现在12：00都没到你就去吃饭，你平常工作不积极，吃饭倒很积极！”曹平生怒骂道。

若换作平常，王暮雪会顿一下，而后马上问道：“曹总有什么事么？我马上回去。”

但今天她不知怎么的说不出话，手紧紧地握着手机，她很怕曹平生的下一句就是：“你居然连申报材料都能弄丢，你的存在简直是全国投行界的奇耻大辱！”

只不过，电话那头的曹平生听王暮雪不回答，只是严厉一句：“到风控这来！马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