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生经常对他认为工作表现不好的男同事说：“再给老子水，抽你一万个耳光！”

吴双也就是那时彻底明白了为何曹平生要开了他，因为以他这样的智商，确实不配出现在投资银行。

于是她认真而有力道：“因为两家公司售价差不多，但成本差异很大，导致龙行科技这块业务的毛利率远低于法氏集团，所以没有可比性。”

“滴”声之后，曹平生完全变了一个人，满脸笑容对着手机道：“秦总啊，我们部门法氏项目今日申报，黄律师现在在看，估计上午下班之前流程能到您那儿，多支持啊！”

王暮雪顿了顿，她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但从刚才的推理逻辑来看，确实没错。

王暮雪抽了一口气，曹总这语音的意思……就是请求秦翔能够尽量在上午下班前批完流程。

啊？！

这轻轻的两三下掌声，令王暮雪全身一震，如沐春风，因为这是曹平生快一年来，第一次夸她。

她确实是瞎了。

王暮雪听后，原本僵直的身子开始微微发颤，关于曹平生指出的这一点，她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反驳。

王暮雪心里咯噔一下，秦总？

关于流程的，还在黄律师之后的，那肯定是内核办公室主任，秦翔。

那个时候，王暮雪跟柴胡正为法氏集团其他棘手的法务事情忙得不可开交，确实忘记将原先已经做完的分析，将那些不在对比范围之内的企业，重新查找数据，重新纳入分析范围。

去年王暮雪听说有一个已经离职的一米八九的男同事，因为怕曹平生，曾经走到曹平生面前，弯下腰来给他抽。

只听曹平生继续道：“人家龙行科技主营业务去年10月初就调整了，包装生产线的收入一下子占到了去年全年收入的75%。法氏集团的资产规模跟龙行科技差别本来就小，两家还都是三云市的公司，龙行科技年报披露出来的主要客户，与法氏集团五家有四家重合。王暮雪你告诉我，龙行科技你不写进同行业分析，你是瞎了，还是瞎了？！你要是男的老子现在就抽你一万个耳光！”

怎么感觉一下子，原本的漫漫流程路，就好似已经搞定了一半。

伴随着微信语音发送的声音响起，曹平生再次收住了笑容，沉下脸朝王暮雪道：“投行从来不讲英雄，只讲团队！你们自己做项目没心没肺，不会主动向别的有经验的同事多请教吗？你以为社会还是学校，什么都是老师手把手像填鸭子似的填你吗？你还以为社会可以像你爸妈那样，从小到大给你全程私教吗？！我们这里不需要公主，只需要像畜生一样工作的人，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说真的，曹平生即便现在再怎么对王暮雪展开疯狂的人身攻击模式，再怎么将她的成长环境进行夸张化处理，王暮雪都已经不在乎了。

她的眼眸闪烁出明亮的光芒，灿烂低笑对眼前这个满身散发着土匪气息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在这间办公室里，虽然一边对她恶言相向，但一边却在努力帮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