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明和大厦28层总经理办公室内，王暮雪两手正攥得老紧，她看着曹平生的眼神从无奈的焦急，到不解的猜疑，再到隐隐的愤恨。

柴胡和那个经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找地上，自己找桌上。

柴胡尽量轻声将桌上的一叠文件揽向自己后，下意识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11：05。

当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时，曹平生骤然笑容可掬道：“黄律师，我曹平生，内容您可以看了……哎对对，您可要多支持啊！这可是今年的标杆项目啊！”

“急吗？”盯着电脑的曹平生突然开口道，这让王暮雪原先准备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一瞬间僵住了。

曹平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王暮雪听后一脸黑线，心想曹平生不是恶魔的时候，真的比恶魔还可怕。

王暮雪看着曹平生悠闲地盯着电脑，心里已经如此咒骂了好几分钟，她甚至想拿手机把眼前的一切全程直播。

王暮雪立刻收拾了情绪，认真道：“曹总我不喜欢蒋一帆。”

但都这种节骨眼了，就算是大海，不捞也得捞。

曹平生再次敲击了一次鼠标后，直接将椅子往后一蹬，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暮雪。

“曹总，真的没有时间了。”王暮雪低声说道。

柴胡认为，从桌上那堆零乱的文件中找到的概率更大，因为他坚信只有一份原件的承诺书，无论是他还是王暮雪，都不可能随手往地上一扔。

法氏集团的承诺书，只有一页纸，而柴胡眼前的文件若按张算，应该足足有上万页，直接这么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废话！”曹平生瞬间收住了轻松的神色，“知道没时间你早几天干嘛去了？早几周干嘛去了？早几个月干嘛去了？！项目你以为都是最后一天做出来的吗？！”

王暮雪神色大惊，蒋一帆凌晨五点就来了吗？但刚才王暮雪也无意中瞥到蒋一帆在外面继续工作着，他不困吗？

“怎么？！爱上蒋一帆了？”曹平生盯着王暮雪的表情，有些好笑道。

审核法氏集团这个项目的内核专员，姓黄，全名黄景明，47岁，从事非诉讼法律事务二十余年，原是全国第一律所金铭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

王暮雪内心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在走，就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只不过，仅仅只是一下子罢了。

因为曹平生好似想起了什么，朝王暮雪冷哼一句：“你们这帮兔崽子，连同行业上市公司都能写漏，龙行科技，难道做的不是同法氏集团一样的生产线吗？你们同行业对比的地方怎么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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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