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绝望到了深处,准备用一场沉溺来骗自己与他诀别。
不可以。
他错他可以赎罪。
但她不能再逃跑。
他握紧她后颈慢慢安抚她没有章法的吻,吻的虔诚又温柔。
宋缪感受到他的温柔,心里恶心骤起,猛地推开他冲进厕所大吐特吐,吐到胃酸灼烧喉咙,无力地蜷缩在马桶旁抱着膝盖颤抖,任由地瓷的凉意侵袭全身。
轰——
人倒地。
“阿缪——”
……
半夜,宋缪又发烧了。
噩梦里,她抱着膝盖小声呜咽着往黑暗深处躲,周身恐惧。
邢邵听不清她说什么,只好圈着她轻晃,细细轻喃:“阿缪乖,阿缪乖……”
宋缪烧了一夜,这些年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过,从全家和睦到声嘶力竭的吵闹,从男孩痞里痞气的逗弄到他满是恨意的话语,再到被井丽丢弃在国外那八年。
每一瞬,她都可以找到死去的理由。
不甘,仅仅是不甘。
她要活,她必须活!
留一条命,她便可以重头再来!
喉咙干的痛,她侧身伸手去够水杯,眸底撞入男人沉睡的睡颜,人微滞。
男人白净的皮肤上皆是深深浅浅的暗区,暧昧里压着恨意。
宋缪回想到她昨晚的疯,自嘲般的轻嗤。
怎么不做呢。
做了,被抛弃。
他们当年便结束了,多好。
片刻,她又笑自己。
想什么呢!
他不把她折磨到死,怎么可能放过她!
喝水,洗澡,离开。
房门咔哒一声关上,邢邵睁开眼睛,大手摸着被褥里余温,眸光眷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