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首领,我们是西蜀的一支捉拿要犯的部队,”秦晚看着戗野狼王似的眼睛,毫无怯意地说道,“据可靠消息这支要犯带领部下离开了属地进入了您的领地。若不是他们所犯之罪罪无可恕,我们也不会一路追赶至此。”
戗野挑眉看向秦晚,他知道有一队中原人半个月前低调进入白狼地,但因为没有惹事且人数不多,他也没有在意。
秦晚接着说:“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我与您的妾室在二十多年前有了些过结。本来女人之间为了男人的争风吃醋不应该到现在还发生争执,但是我也没想到您的妾室还为了我当年抢了她心爱的男人还耿耿于怀,并在这里阻击我和我的队伍。”
戗野没想到秦晚会这么说,脸色瞬间变了,看苏容的眼神也变得冷凝。
苏容此时药力发作,想要争辩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垂着头被烈馐架站着有气无力道:“不……不是这样。”
秦晚这时拿出了季言给的蜀国邦交令牌,展示给戗野看:“首领大人,这是蜀王亲赐的邦交令牌,我想您大概不会因为我和您的妾室的一点陈年旧情事就与蜀国交恶吧。”
戗野看到秦晚手中的牌子,态度稍微缓和道:“你是蜀王的人,那就算是我们的客人。看来我们今日只是有些小误会,不如你把我的妾室放了,顺便到我们的夏格寨做客。”
“那就多谢大首领了。”秦晚笑着看向烈馐,“把她放了吧。”
烈馐皱着眉:“可是娘娘……”
秦晚:“没事,西南羌地各族向来信守承诺。”
烈馐没办法,只能将全身瘫软的苏容交还给了白狼部的战士。
戗野看着全身没有任何力气的苏容,望向秦晚:“她中了你的毒,可否请你解毒。”
秦晚笑笑:“这毒并不致死,只是会让人全身麻痹无力,待我们安全离开您的领地时,自会把解药给您。”
戗野有些敬佩秦晚的胆大淡定。戎国皇后秦氏,她的大名传遍九州谁没有听过,戗野从密报中得知秦晚抵达白狼地,早已满心好奇。刚刚见到秦晚时,他原本还觉得传言言过其实,可听她几句话就看得出她的心机深沉与众不同。
“那就请吧。”戗野调转马头,朝向夏格寨的方向对秦晚道。
秦晚走到马前翻身跃上,带着自己的人跟谁白狼部向前走去。
夏格寨是个典型的羌寨。秦晚曾在地理志中读过“西南羌族筑寨,依山居止,垒石为屋,高者至十余丈”诚不欺她。尤其是寨子门前的两座石头堆砌的碉楼,巍然耸立,兼顾瞭望和防御的双重作用,又颇有当地百姓的审美风情,让人心生佩服。
碉楼之后是村寨的主体,与中原建筑不同,这里整个村子的房屋连成一片,没有一间是单独的。街巷故意设计地特别曲折,也很不平坦,以卵石、片石相混垒筑的外墙斑驳有致,寨中巷道纵横,宛如迷宫,这样的设计让秦晚觉得十分奇怪。看到秦晚疑惑,戗野亲自向她解释,这是为了防御外敌入侵的设计。不仅如此,整个村寨的屋顶也都是相通的,方便有敌人入侵时能够更好地躲避逃离。
秦晚跟着戗野走在这弯弯绕绕的部落路网之上,深切体会到了高原各部族之间战斗的频繁和激烈。若不是如此,谁会将村寨建设地如此难以行走,大大减少了便利性而只为提高防御等级。
因为整个夏格寨内没有客栈,所以戗野给秦晚一行安排在村寨中较为富庶的几户人家中居住。而秦晚则被戗野邀请住在自家大院的客房之中。
戗野的正妻出门迎接。秦晚看到她,立刻就注意到了她隆起的腹部,看样子不仅仅身怀六甲,而且胎儿应该已经足月待产。
“秀金,这位是蜀国来的贵客,你去让下人准备些饭食招待。”戗野对自己的正妻吩咐道。
看到秦晚,秀金的脸色显然不够好,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按照戗野的吩咐去命人准备食物接待秦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