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疯子,我怎么比的过你呢?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是从你刚刚的行为中,我就能够看出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薄景修,你才是真正的疯子!以后别让我遇到你!否则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折磨你!”
“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薄景修说出这句话。
顾冬阳笑了。
凌菲尔笑了。
霍绍廷笑了。
冷冷地笑了。
“薄景修,你现在居然跟我们讲法律?”顾冬阳愤恨地看着他,“你数一数你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恐怕你自己都数不过来吧!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真是天大的笑话!知道为什么颜汐看到你就想吐吗?因为你长了一张让人恶心的脸,你说的话做的事虚伪无比,恶心无比!”
薄景修脸色铁青。
霍心莲还在继续大叫:“好痛啊!好痛啊!景修!你抱一抱我啊!”
薄景修忍无可忍,扬起了手。
霍心莲脸色一变,“景修,你是要打我吗?”
顾冬阳冷笑道:“他当然是想打你!他这种狂躁的疯子,动不动就打女人!你这种贱女人,你以为你能凭借所谓的恩情幸免?当然,他暂时不敢打你!毕竟——”
毕竟狗男女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他们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如果一方说出来,另一方也逃不过。
所以,薄景修暂时不会轻易打她。
但是按照目前薄景修的状况来看,薄景修迟早都会对她动手。
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顾冬阳,你敢说我是贱女人?”霍心莲尖叫道。
“哦,你确实不是贱女人,你是贱狗一条!”顾冬阳愤恨地说道。
“你!你们!我跟你们拼了!”
霍心莲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根本就无法动弹。
骨头都断了,浑身是伤,满地的鲜血。
披头散发,浓妆被血染红,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顾颜汐看着她这幅恶鬼的狰狞模样,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画面。
就仿佛她的记忆深处,也有这样一幅画面,也有这样的恶鬼。
“颜汐,你怎么了?”
霍绍廷看到她状态不对,连忙问。
虽然他早就对自己发过誓,不能再关心她。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控制自己?
从前她是柔弱的小,而现在她是冷艳的玫瑰。
这样的她,令他怜惜而又惊艳。
“没什么。”
顾颜汐说完,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对于霍绍廷,她心中的情绪非常奇怪。
她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她看到他的冷漠无礼,心里却似乎有某种歉疚之情。
这种歉疚之情从何而来,她无从追寻。
上了车子,顾冬阳和凌菲尔坐在后排,中间抱着小团子。
顾颜汐没有喝酒,所以她来开车。
她轻踩油门,不疾不徐地往小区开去。
顾冬阳笑道:“颜汐,你的车技越来越稳了。”
记得以前,顾颜汐根本就不敢开车上路。
顾冬阳陪她开了几回,但她还是放不开胆子。
当然,这也与薄氏不给她车有关。
后来顾冬阳才知道,她身为薄氏的太太,不仅没有司机,就连一辆车都没有。
甚至,她在薄氏吃不饱穿不暖,被所有人虐待。
想到这里,他的眼圈不知不觉泛红。
“冬阳!”凌菲尔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肯定跟她想的一样。
“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温柔地安慰。
“嗯,已经过去了。”顾冬阳勉强露出笑容。
顾颜汐静静地听着。
实际上,通过这么多的信息,她已经猜出了很多的事情。
她肯定跟薄景修和霍心莲有着深仇大恨,这是毫无疑问的。
问题的关键是,她跟薄景修和霍心莲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
难道,她是薄景修的女朋友?
这个念头刚掠过脑海,她就慌忙甩了出去。
她怎么可能是薄景修的女朋友?
薄景修那么恶心的男人,她看到了就想吐,甚至想打死他,她怎么可能容忍他?
而这时。
薄景修和霍心莲被送到了医院。
两人重伤,奄奄一息。
“景修!景修!”薄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看到薄景修伤成这样,薄母大哭。
“景修,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是谁竟然敢这么做!”
“顾颜汐。”
“什么?顾颜汐?她竟然真的没死?你竟然见到她了?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女人,谁都能踩她一脚,她怎么可能把你打成重伤?”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顾颜汐了。”
薄景修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
这是不容回避的事实。
顾颜汐已经变了。
她现在不仅有钱,而且还有一身本事。
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把他摔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她懦弱胆怯,可现在她却霸道强势。
她不仅亲自动手打他,而且还拿钱叫别人打他。
她说出那些嘲讽的话,一字一句都能令人发疯。
“她不是从前的顾颜汐了?那是当然了!已经三年过去了!她肯定变的又老又丑!哪像是我?我用的是最高级的护肤品,名媛圈的姐妹们都说我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呢!”薄母说着,得意洋洋地摸了摸她的老脸。
薄景修闭上眼睛。
他的脑海中,竟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顾颜汐的容颜。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就像是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的容貌如同冰雪玫瑰,娇艳而又张扬。
他摇了摇头,想要把她甩脑海,她却愈发地放肆。
“景修,我们这就报警!”薄母气冲冲地说道,“她敢这么做,就等着坐牢吧!”
“报警?”薄景修突然变了脸色,“妈,你是想害死我吗?”
薄母悻悻然,小声嘟囔:“你……你以前也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你不过是教训自己不守妇道的老婆而已……”
薄景修没有说话。
薄母突然理直气壮:“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我们一家人都这么善良高贵,怎么可能做违法的事?你没有做,我也没有做!报警就报警,怕什么?”
“妈,你出去,我需要安静。”
“你说什么?你居然叫我出去?景修,我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薄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嚎个不停。
“闭嘴!”
薄景修喊出这两个字,薄母愣住了。
他自己也愣住了。
他一向都对他妈言听计从,知道她都是为了他好。
可此刻,他为什么居然喊出这两个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