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身边的男人霸道无比,瞪了她一眼,不悦地道:“不是说了你只要听着就可以了吗?”
暴发户这时已经完全傻了,刚刚唐仑那一句‘贺总’彻底让他心凉了!自己真的死定了!
所谓失踪,到底是人离开了这个城市,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没人知道。
贺景深点点头,眼神略带不解,盯着那个暴发户。
上了车,叶无双转头看他,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害怕,就是那种怯怯的眼神。
用了八分钟的时间赶到那边,在指定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微胖的男人,手上脖子上都带着金子,整个一看就是个暴发户。
叶小姐……贺太太……
“能走吗?”他低下头,问怀里的人。
而且一看唐仑一身正装,身上也没戴什么值钱的东西,一看就是普通的上班族,暴发户顿时就又不怕了,“不认识你就坐了?谁给你的胆子!”
“对不起?”贺景深脸上的冷笑更深,一字一句地问:“你觉得对不起有用吗?”
“可以啊!”陈姓暴发户眼里一亮,回答得十分爽快,随后刚想开口说价格,旁边冷冷地飘来一道目光,带着凶残的杀气!
她的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但是最想问的,却又不敢问。
叶无双点头,语气十分诚恳:“是我,陈先生,我之前跟你在电话里确认过,我们家的房子是被你买去了,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把房子卖回给我?”
此时贺景深正准备发动车子,感觉到她的注视之后就侧头看她,眉头习惯性地皱了起来,问:“怎么了?”
硬着头皮,牙齿都被咬得要磨成粉了,豁出去的语气说:“十万!”
“不用。”
唐仑一头黑线,既然不用带东西过去,也不用和对方说什么,那你叫自己过去干什么?难不成对方是倾城倾国的大美女,叫自己去一饱眼福的?
唐仑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贺景深为什么这么吩咐他,但是既然是老板吩咐下来的事情,他照做就是了。
上下看了看她,没有表现出一分的不耐烦,只是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
他起身,对着贺景深的位置一点头。
“什么也不用说。”
暴发户看贺景深不说话,还以为他还是不满意二十万的报价,这个时候何止是心里在滴血,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一刻叶无双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己心底整片城墙都坍塌了,对他再也没有了抵抗里,再也无法假装不爱了。
“那我过去说什么?”
暴发户怒瞪着他们两人离开,敢怒不敢言,硬生生把自己给憋出内伤来了,猛咳嗽起来。
女记者吓得连连后退,猛摇头表示否认。
叶无双这个时候也特别地软,别说是这样的话,就算他骂她,再说得重一点,她都不会生气。
叶无双点头,其实她根本没有仔细听他在问什么,只是在胡乱地做着应答。
暴发户原本垂头丧气,甚至是捶胸顿足在心痛自己的钱就这么没了,这会儿被他转身带来的那阵阴风冷得给清醒了过来,赫然抬头,一脸惊悚。
但是大多数记者,都认为是第二种,所以在后来的日子,对贺景深都是避而远之,哪怕有劲爆的线索,也要看看他的脸色再决定是否跟进。
贺景深没给她,眼神注视着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地址,我现在带她过来。”
正说着,他看到贺景深和叶无双从门口的位置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暴发户皱着眉头十分不解:“你是刚刚接电话的那个人?”
暴发户呆了,这个人不是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叶小姐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被人给骗了?
其实他是七十万万从叶妈妈那里买来的!说五十万完全是因为贺景深的一个眼神和一句话,就这么亏了二十万!天杀的!
“刚刚一个姓叶的小姐用这个号码给我打过电话,还约好了三点钟和我见面,怎么现在人没来连电话都不接了,甩我呢?!”对方似乎有些不爽,那口气着实不太好。
叶无双霎时瞪大了眼睛,天哪!二十万!一下子少了三十万!怎么可能!
她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像个孩子似的伏在他的怀里,哭得那样让人心疼。
直到两人出了记者的视线,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而之前抓手的那两个女记者,都已经吓傻了,自言自语地道:“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于是,他挂了电话之后就给唐仑打了电话,唐仑一听要他去个地方见一个人,就问:“贺总,需要戴什么过去吗?”
贺景深也被她哭得心疼了起来,同时身上的杀气更重。
随即贺景深转身对着另外一个也抓过叶无双的手的女记者,还没开口那人就一个劲地说:“贺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尼玛这不就是一个人吗!!!
她很想问,你是不是说错了?
叶无双这时也缓了一些过来,看了贺景深一眼,低声说:“我来接吧。”
“你找谁?”
“嗯。”贺景深这时终于给了一个字,似乎终于满意了。
只是叶无双脚上没力啊,才迈出去一步就整个人都软下去了,幸好贺景深转身动作快,将她扶住了。
贺景深抬起腕表看了看,现在三点零五分,他说的那个地点,自己十分钟之内根本就赶不到,不过从公司那边过去,倒是差不多十来分钟可以到。
贺景深笑了笑,道:“她不是叶小姐。”
他现在真的不高兴吗?为什么觉得他的眼底在笑,而且笑得那么开心?他是知道房子真正的交易价格的吗?故意坑面前这个男人吧?
贺景深一声不吭,只是眯了眯眸子,里头迸发出的光芒,十分危险。
一切都说好并且签好字之后,贺景深就准备带着叶无双离开了。
叶无双抿了抿唇,看看他,又低下头去,轻轻地摇头,说:“没事。”
其实——她只是想问:你刚刚那句‘贺太太’,是出自真心的吗?
他知不知道,那一刻她的心狂跳不止,可又怕这这只是个温柔的陷阱,若是信了、自作多情了,就足以让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