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他身体不好,但看着府中那些表哥表姐们都在学课业,他也格外艳羡。
非吵着要跟着一起学,结果经常一堂课上不完,他就直接晕了。
他一晕,勇国公就要去问责,府内请来的夫子就不允许秦怀再去上课。
秦怀为了能一起上课,愣是一天九大碗药面不改色喝下去,只为了一堂课上完能不晕。
但他只能上文课,武课却是谁也不敢让他参加。
他就只好自己读书。
但读书时,要口吃,说话结结巴巴。
其实是因为他常会喘不过来气,说两句就要喘气,为了不喘气,他只好慢慢说。
听在别人耳中,就成了口吃。
后来他就渐渐成了孤僻的性子,不爱说话,别人都以为他酷酷的。
但在大人们眼中,他只是一个害怕被嘲笑的孩子。
秦夫人说完后,笑着看向小阿玉:“你说,是不是很有趣?肯定跟你记忆中的阿佑哥哥不一样吧?”
“阿佑哥哥好可怜呀。”小阿玉听得眼泪哗哗的,左手抹一把眼泪,右手又抹一把眼泪,眼光红红的看着秦夫人,“姨姨,这一点也不有趣!”
秦夫人听见小阿玉近乎控诉的语气,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她好像在生气?
小阿玉说:“阿佑哥哥很好,他笑起来很好看,他说话也很好听,他讲的故事也很有意思,他背的书比我的哥哥们都好!阿佑哥哥才不是您口中的那样!”
“我知道,他到你们村以后,变得活泼了许多,更像个孩子了。”秦夫人不知不觉间话也变多了。
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个曾经不苟言笑的儿子,从这里回去后,就愿意主动说话了。
明明她得到的那些情报显示,这个小姑娘也并没有做些什么特别的事。
但现在她明白,眼前这个叫阿玉的小姑娘,让人很有说话的欲望。
即便她不懂,也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听得懂。
因为每个字,她都在很认真去听,很认真去感受。
“阿佑哥哥不是孩子,我阿奶说了,阿佑哥哥可以一个人出来闯荡,说明他是一个很勇敢的人,比好多的大人都还勇敢哦。”小阿玉说,“但是姨姨,你告诉我的事让我明白,阿佑哥哥小时候也好可怜好可怜,他一定希望自己有好多的朋友,就像我一样。”
小阿玉现在也明白,她记忆中的那些阿兄阿姐,并不是想和她做朋友,而是在欺负她。
欺负那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
阿佑哥哥的阿兄和阿姐们,也在欺负他吗?
秦夫人看着小阿玉,收敛了淡淡的笑:“他不需要太多的朋友。”
“没关系呀,我和阿佑哥哥以后要做夫妻的,爹告诉我,夫妻就是他有的东西,也等于我有。现在我正在努力交朋友,还有我的哥哥们也是朋友,以后阿佑哥哥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小阿玉说得信誓旦旦。
【……】这话听着那么耳熟呢。
好像不是王传满说的,是它说的吧?
秦夫人喃喃道:“他有的东西,也等于我有?”
这才是夫妻么?
小阿玉的性子跳脱,很快又想到了别的事:“姨姨,您是阿佑哥哥的娘亲,那我写给阿佑哥哥的信,这次就请您帮我给他,好不好?”
“你想写什么给他?”
“我想跟阿佑哥哥说,我现在想好女子书院的名字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