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那一箱金灿灿的金子,王传满脱口而出:“夫人请回吧,我们老王家是不会卖女求荣的!”
老王头:“……”
孩子他娘说的没错,王传满就是个棒槌。
王传满的态度,让秦夫人高看了一眼。
别说是这普通人家,就是在万宁城里,面对千两金子不动心的人,也是少见的。
实打实的金子,可比千两的金票更值钱。
反倒是小阿玉见到那些金子,眼睛好奇地望了好几眼。
原来这就是金子呀。
“阿奶的镯子,就是用这个做的吗?”小阿玉问。
王大郎轻声回答:“是啊,就是用金子融了做成的。”
“有这么多,可以做多少镯子呀。”小阿玉掰着手指头数,“可以给我们家所有人都做金镯子,还可以做金钗,做金项链,金耳环,大家都有金子做的首饰!”
老王头看了小阿玉一眼:“阿玉,不得无礼。”
他们都还没决定,要不要收这些金子,阿玉那就安排上了。
这位秦夫人难免会多想。
小阿玉却说:“这不就是给我们的吗?卖牌牌换的呀!”
其实,小阿玉原本并不知道,这是牌牌换的。
是刚才她进来之前,团子告诉她的。
毕竟王老太太当初和赤兔的讨价还价,能避着其他人,却避不开团子。
“什么牌牌?”老王头直觉不简单。
能换上这么多金子的牌牌,那该是什么东西?
不会给阿玉惹来什么祸端吧?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祖上失传已久,对我们而言甚为珍贵。”秦夫人笑着,简单解释了两句,又对阿玉说,“阿玉,你可愿跟我去玩半日,我给你讲讲怀儿从前的故事。”
小阿玉:“我愿意呀!”
她记起来很多自己从前的事了,现在很想听听阿佑哥哥以前的事。
不过,小阿玉没有直接去。
而是送走了秦夫人,又先在老王家陪着大家,用完了午饭,在王老太太的示意下,这才去往秦怀的院子。
王老太太醒来后,秦夫人早已走了,两人没碰上面。
不过汪老太太得知,秦夫人是来送金子的,当即笑呵呵道:“竟然亲自来送,想来也是厚道人家了。行了,你们也别多想,反正这钱来路正得很,只是你们谁也别惦记,东西是阿玉捡着的,换来的金子自然也是阿玉的。不仅是这里的,还有额外的2000两,也是靠阿玉才挣到的。”
老王家众人:???
“看着我做什么,觉得不公平啊?有本事你们也去挣,别说是千两金千两银,能一口气挣个100两,我反过来叫你们爹。”
王家人:“……”
四个儿子:“……”
这就不必了吧。
王家的四个儿子,听见王老太太说起那一大箱金子,又说起2000两,就像在说一两文钱一样。
全都觉得,他们好像今天才正式认识娘。
吃完午饭,村民们都陆续走了,几个王家的亲家,每个人脸上都带光。
以前他们心里对老王家有多少怜悯,如今就有多少羡慕。
想当初,他们心里对老王家还有明显的嫌弃,只是为了自家嫁出去的闺女,咬着牙也要帮扶他们。
否则自家的闺女该过得多苦。
尤其是老刘家,刘老汉原本是不想来参加的,主要是不想接受王老太太的嘲讽。
后来又心疼自家闺女,到底还是来了。
毕竟自家闺女嫁过来后,他们也才是这一两年才开始来往走动,比起其他的亲家,他们算不得厚道。
谁能想到,老王家翻身这般快。
从整个南河镇最穷的村里,最穷的一家人,摇身一变,成了附近乡绅、富户、普通村民都捧着的一家。
没看见县令老爷,都眼巴巴过来贺喜了吗?
这可真是戏剧般的变化了。
一年多以前,谁敢想,老王家竟然会有这般造化啊。
不仅成了当地的小地主,家里的孩子才念一年多的书,最老的那个学生,竟然考上了秀才!
家里有了秀才,也代表他们家从此就免了30亩地的赋税。
一整个户籍簿里的人,谁都不用再参加徭役了!
最老的学生王传贵:“……”
其实,30多岁也不是很老……吧?
还有人想打听那个看起来就富贵的夫人,胡家村的人就应付他们:“谁家没有个富亲戚?今天是老王家的喜事,哪里来的亲戚都有可能,别人家的事少打听!”
胡三婶更是嗓门极大地说:“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听多了别人家的亲戚,还能变成你们家的呀?小心惹得王家不高兴,到时候不让你们村种甘蔗,看你们怎么办!”
“那凭什么不让我们种?”其他村的人有点不服气,“我们和王家可没仇。”
“你现在打听人家的事,就是有仇了。只要你们敢打听,我转头就告诉张驴子,到时候,咱们再看看是谁要哭爹喊娘。”
“……”
不愧是和王家老太太吵了十几年的人。
说话真毒。
还捏七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