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拎着心,“小夏老师,您都能想到不对劲,那别的人能猜到吗?她们会不会再杀个回头枪?”
夏昭芸挑眉说:“我们会给她们这个机会吗?谁殷勤上前,那谁嫌疑最大,我们咬死她,看看谁敢往跟前凑?”
“而且那人也不觉得这事是假的,毕竟谁穿拖鞋前会仔细检查?”
众人狠狠地点头,咬着牙说:“对,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不就一次上台演出的机会,用得着谋人性命吗?”
“闹得我们现在都觉得自己小命拴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又被人记恨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将咱们都烧了?”
她们忍不住脑洞大开,乱想一气,自个儿将自个儿吓得不轻。
夏昭芸抿唇笑,“不会的,事情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说完她就吩咐赵思恩,“报警得事得麻烦你舅舅了,看看能不能请俩女同志穿便衣走一趟,做个样子。”
“尤其是去一组和二组面前晃一圈,让局子里的同志务必跟每个人对视一眼,就是那种我看出你有问题的眼神!”
“这事如果真交给局子,等真将人揪出后,人家咬住不知道破伤风,那就不能将其定为谋杀。而惠文并没有受伤,最大的可能是歹人被教育一番,不会有太大的处罚。”
众人点点头,姚云英代表说:“对,小夏老师,我们也这么想的。所以我们才虚张声势,降低其警惕心,最终还是上台完美演出,如何也不能趁了恶人的意。”
夏昭芸微眯着眼睛,又让人趁夜带着王惠文去医院,坐实受伤。
这时候就体现出姑娘们背景复杂的好处来了,彭淑兰直接拍着胸脯打包票,能开出医生确诊的单子,再给王惠文包扎好。
处理了这些事情,夏昭芸才骑着车离开。
刚远离文工团,她就被人给拦下了。
袁师太背着光,整个人阴沉地强力克制住怒火,“夏昭芸,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如何才能先压住事情,等汇演结束后再报警?”
“为了这次汇演,我们全团上下耗费了太多心神。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切都归为零。”
夏昭芸懒洋洋地脚撑在地上,没办法人长得高挑有一双大长腿,完全能够驾驭自行车。
“袁主任,我怎么觉得你情绪不大对劲,不会是你做的吧?”
袁师太气得咬牙:“夏昭芸,你别跟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谁参加比赛赢得好名次,我都高兴,用得着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夏昭芸一本正经地点头,“确实,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烂心烂肺、有娘生没娘养、心跟针眼大的……”
她每说一句话,袁师太都禁不住往闺女身上套,脸色铁青,忍不住低吼:“够了,夏昭芸,你一个高中生还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就不能文雅些?怎么学着乡下村妇似的骂街?”
夏昭芸冷笑:“文雅也得对人啊。袁主任,我怎么瞧怎么觉得这事跟您有关啊?”
“要真如此,您早点说。姑娘们已经送惠文去医院了,顺道开个证明。天一亮她们也会立马请局子里的同志们来调查。”
“其实吧,我也倾向于私聊,但问题是作恶的人在暗处,心存侥幸不愿跳出来承担责任,那我们也只好走法律程序了。”
“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不可能面面俱到没有疏漏。到时候,事情性质都不同了。而您,很有可能被控包庇罪呦。”
具体哪不同,她也不知道,但是这句话唬人呐。
袁师太的脸都绿了,刚刚她还觉得是解小琴耐不住性子,一天都等不及就为达目的而手段拙劣害人。
可她不也是,眼见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忍不住到这里将人堵住。
“小夏老师,这事确实不是我做的,从前天筛选表演结束到现在,我忙得脚不离地,怎么可能有时间做这事?而且理由呢?”
袁师太咬着牙耐心地解释道:“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看不惯你?那我也不可能拼着自己的工作、面子和自由不要,绕过你冲王惠文同志下手?”
夏昭芸耸肩,“我只是猜测,您巴巴解释什么?啧啧,您也知道看不惯我,所以平时没少公报私仇吧?”
袁师太气得不行,“一定要这样吗?”
“自然,我说过不能姑息恶人,这是原则性问题,”夏昭芸懒懒地道:“袁主任,您要是没事的话就让开吧,我得赶着回家,明天还得早起呢。局子同志来的时候,我要配合调查。”
“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袁师太握紧拳,侧身让开。
夏昭芸讽刺笑了声:“袁主任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行,您等着吧。”
袁师太头都有些晕晕的,夏昭芸怎么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只等着她被动撞上来?
不过她还存着侥幸的心理,三组姑娘们和夏昭芸也很重视这次的汇演,肯定要加班加点地训练,但凡有点分心的事情,都会影响到她们之后的发挥。
那时候一组的姑娘们还有望冲击下前三的好名次。
再说不就是被钉子扎脚,这不是多大的事情,她们哪怕咬着不放,最终查出来是解小琴做得,又能如何?
只要解小琴不知道破伤风的事,那就不能上升到谋杀。
她是关心则乱,小孩子之间打闹,甚至连记过都不用,自己干嘛要火急火燎跳出来?
夏昭芸见袁师太还在强撑着,笑笑骑着车子就回家了,希望明天她仍旧不妥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