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见女人这么说他,严凛表示很有趣,他扯了扯唇角,心念一动,答非所问道:“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我的父亲是混血,所以我的眼睛是墨绿色,在父亲死后,我给自己改了名字。”
今晚,他不下床,那她也会主动下床的,但身为女人,总希望自己占据优势和上风,尽管她为鱼肉,他为刀俎。
“怕,是人都怕死,但是有你这个挡枪的,我就不怕了。”严凛面无表情的调侃。
巴颂撇了撇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住了手中短枪的扳机,眯眼之际,已然瞄准了严凛不曾发现的弱点,此刻,他的弱点就是谈念璟,也许他自己还没发现,他对那个女人的关注已经越了线。很好,有弱点的人才好对付。
她被这混蛋气的肺都要炸了!
堂气烟儿亦。“你确定你真的睡得着?嗯,藏了爪的猫儿!”严凛的手指轻轻滑过了谈念璟精致的锁骨,仿佛透着暧昧的暗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会太简单,也知道今天那两个年轻军火商实际上是中国的军人,就那一身锐不可当的正气,他就能做出正确的判定了。
“喂,你跟巴颂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你今天这样做,不怕他对你下手吗?”她眼睛一转,攥紧了那把手术刀,似在等待时机,但却忘了,严凛是个戒备心超强又谨慎的男人,同时也对杀气特别敏感,所以在谈念璟对他动了杀念的那刻,他就感觉到了,但却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这小猫实在很好逗弄,怪不得那个跟他同样强势的男人,会将她收入怀中庇护起来。
严凛似笑非笑的瞥了巴颂一眼,对着忠心的兄弟们示意了下,旋即抱着谈念璟不断后退,直到退出了大堂,巴颂都不曾开枪,可见他心存顾忌,不敢将他得罪狠了。
就在谈念璟不断的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严凛笑着关了灯,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哼——”严凛遽然闷哼,做梦也没想到这藏了爪的小猫竟是一只野猫,小腹上蔓延的痛彻底消了他的火儿,眯了眯眼,睨着这只小猫倔强阴狠的表情,他笑的格外诡异,“女人,你是不是忘记我说过什么了?我不能人道,不会欺负你,但是在你听话的前提下,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会放你离开,会将你交还到你的饲主手中,可你不听话,是要接受惩罚的!”
虽看不见,可还能感受,从他周身辐射出的温度就能感受到那具昂藏的身体覆在她的面前,还有种不容拒绝的危险气息,不断的灼烧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咬着牙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上了藏在腿间的手术刀,却不想肩头一沉,这个该死的混蛋男人竟将那只爪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他要做什么?
身上一痒,谈念璟不住地颤栗,心知这样下去早晚会擦枪走火,咬了咬牙她截住了那只还要往下的大掌,狠狠一拽的同时,空闲的手肘猛地撞上了严凛的小腹,利用自身较为坚硬的部位去反击,这种经过改编的招式是顾衍琛教她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暴露自己,可眼下正好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睨着面目深沉的巴颂,严凛似笑非笑的扫了身旁的兄弟一眼,有几个人在他逼人的视线下,很快站到了巴颂的那一方,泾渭分明的样子似是害怕被牵连,而有些人仍旧站在他的这边儿,明显是他的人,无论气势还是人数,都能跟巴颂一拼。
这句话特别可笑,可谈念璟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巴颂眼见自己这边沦为了弱者,顿时不怒反笑,“严凛,你敢动手试试!”
深呼了一口气,谈念璟将手术刀的刀锋逼近了严凛,狠狠地抵住他的喉管,以示威胁,像呲着牙的小兽不断叫嚣。
严凛发现了这一幕,巴颂自然也能够发现,抿了抿唇,他眯起眼紧盯严凛,仿佛要从那双桀骜不驯的眸子里看出诚意。
“女人,真不乖!”严凛低声轻笑,暧昧浑然,感受着手掌下这具年轻柔软身体的紧绷,他眯了眯眼,借着微弱的月色,捕捉到了那双狭长凤眼里的冷意,心下有点好笑,原来他无意中带回来的女人还是一只藏了爪子的小野猫呐,思及此,他对谈念璟的兴趣又多了不止一点,甚至有点犹豫了,他要将这个难得的尤物交给颜枭那种bt吗。
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却仍然能听到那阵子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橘黄色的灯光一点点陷入被子,嗅到那股子男人的气味儿,身边的位置略有些下陷,谈念璟的小脸蓦地胀红,浑身遽然僵硬,心下却生出一种将严凛踹下床的冲动!
“你不信吗?真可惜,我这人就喜欢你这种女人,你挣扎的越猛,我就越是有感觉……”说罢,严凛笑着俯身,丝毫不在意被锋利手术刀划出痕迹的伤口,疼是疼了点,可却很真实,真实到他发现自己的骨子里叫嚣着上了她,简单点来说就是,他沉寂多年的**在这一刻觉醒了。
卧槽!13acv。
谈念璟终于想起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人道,那么此刻,抵在她小腹上的玩意儿是什么,是假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