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方都各怀心思,这件案子就不比其他,需要更加小心应对。子车尤为担心,处理不好,这可能就是直接导致战争发生的导火索。
谁又知道这起案件是不是有人蓄意谋划?
之前对所有案子不闻不问,从不插手的外国督卫,此次却罕见的闻声即至,实在是不同寻常,耐人寻味。
晚到的宗守道首先发话:“两位大人,这死者一看便知是我万象国人,本国国民被杀,理因由我国来主持案件侦破。还望两位大人通融。”
牧原远不动声色道:“宗大人,您这脚未站稳就急急忙忙的抢主审权,莫不是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被这么一呛,宗守道脸色有些难看,辩解道:“本官乃是爱民如子,见被害人是本国国民,自然护民心切。”
“宗大人,子车请教,您都未及细看一眼死者,怎么就断定是他杀?如何就断定是万象国国民?难不成您事先就知道会有凶杀?”子车也不失时机的诘难道。
“这,这还用看吗?他穿的是万象国服饰,这分明就是我国国民。青天白日横尸街头,难不成会是自杀?”宗守道眼看就急了。
牧原远不急不慢说道:“宗大人,先不说是否他杀,此人虽着万象国衣衫,其体格身形实乃我白鹤国之人。正如宗大人所为,本官亦是视百姓如己出,发生如此恶劣事件,本官当为民做主,为死者申冤。至于为何着万象国服饰,待我待尸首回去细查便知。”
子车在一旁冷笑道:“两位大人真是说笑,这白犀国国土之上,怎么就由得两位他国之人开堂审案?”
宗、牧两人异口同声道:“此乃三国共有之城,如何就是白犀国国土?”
“两位大人真是健忘,这虎踞城乃我齐越城的卫城,十年之前,两位入城之前,拿到的是我们齐将军的手令吧?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为本国国民做主,何错只有?”宗守道继续辩解。
“宗大人,我已说过,这是白犀国,死者所写齐越,关乎到齐越城和虎踞城安危。子车督护一方,自当查明真相!两位大人若再横加阻挠,不要怪子车治两位大人妨碍公务之罪。”
宗守道和牧原远见子车摆出正主的样子,知道这位也不是好惹的主。这个虎踞城虽小,但各国派来做督卫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公开争执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一时之间变得沉默不语了。
子车见两位大人不言语了,一鼓作气,喊仵作上来验尸、记录,记录完毕卫士抬着尸体去了督卫停尸房。
子车兵法一拱手:“二位大人,告辞!”说完,对卫队大喝一声:“我们走!”翻身上马,带着卫队赳赳而去。
仵作忙碌的时候,魏天恒带人到了街口,早有人跑上前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魏天恒听完脸色大变。
朝着巷道中间远远望了一眼,目光还被一头装饰华丽的大象挡住了。
子车兵法带领卫队未到跟前,远远就有卫兵喝令魏天恒众人让道。魏天恒犹豫一下,终于还是缓缓让开道来,看着卫兵抬着担架从自己身边走过。
也许是魏天恒的光头太过扎眼,子车兵法从他旁边经过时,眼睛余光捕捉到了这个人略带愤怒的表情。但他并未多看一眼魏天恒,平定如常的踏马而过。
卫队进入大道之后,子车兵法喊过一个卫兵,低声吩咐几句,卫兵点点头,策马离去。
当天夜里,三匹快马分别出了城门,朝着三个方向疾驰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