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多深的伤口啊,整个一皮开肉绽,可以想象,下手之人力道该有多重。
可他受了这样的伤,不好好处理,反而跑到这酒窖里来喝酒,实在是让她很生气。
受伤的人,喝酒,容易感染和导致伤口发炎,这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难道真是不想要命了?所以才这么糟蹋自己?
小瞳皱了皱眉,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混蛋。”
抚平皇甫凛眉间的褶皱,拧了拧俊秀的眉,宁小瞳瞥了眼旁边的酒。
身旁没有干净的绷带,走出酒窖门口,一卷崭新的绷带赫然搁在门口,旁边还放着一包签和一盒刀伤药,仿佛被人不小心遗落似的。
看了眼周围,宁小瞳忽而明白了,八成是赵妈放在这里的。
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绷带和药用签刀伤药,下了阶梯,返回皇甫凛身旁。
酒窖的光线有些暗,借着淡黄的光芒,宁小瞳小心翼翼用棒站着消炎药,缓缓涂抹着受伤的地方。
手中握着的空酒瓶早已滚落在一旁,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显得好不凄凉。
呆了这么久,宁小瞳察觉有些凉意,瞥了瞥皇甫凛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忍不住皱眉。
敲了敲麻木的腿,小瞳缓缓站起身。
好不容易掰开他的手,无力垂落下去,在空中微微晃悠。
见他迟迟没有醒来,想必是真的喝醉了。
待涂抹完伤口,才将绷带一圈圈缠好,不松不紧,刚刚好,甚至还细心的打了个结。
可依旧避免不了,从皇甫凛嘴里传来的吸气的声音。
费了好大力气,一根根手指掰离,那只手,指骨分明,修长白皙,一点也不像拿过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