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没有丝毫生气的眸子，此刻看着自己，充满了陌生。

心顿时划过一阵钝痛，宛若锥子一下一下扎着心脏。

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皇甫凛隐隐觉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手蓦然抬起，看着宁小瞳本能不断往后闪的动作，颓然落下。

许久，才站起身，叫道，“宋刚。”

宋刚立即进了屋子，瞥见皇甫凛眼角依稀有晶莹闪过，心便也难受了几分。静静站在那里，等着皇甫凛接下来的话。

皇甫凛闭着眼睛，许久，才听见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韩少祁过来接小瞳走吧。”

话落，倏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怕一回头，做出的决定就会改变。

“凛哥，你打算放弃宁小瞳？”在皇甫凛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梯口时，宋刚追上去问道。

宋刚闻言，叹了口气，与此同时，心下微松。

这个孙子，真是不叫自己省心，倘若万一当时出个什么状况，让韩家将来怎么办？

“那万一要是出了事怎么办？爷爷好不容易看着你长大，难道你想让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么？”韩老爷子拿起拐杖就要往韩少祁身上落，却硬生生顿在半空。

果不其然，刚刚进了书房，连门都来不及关上，便听见韩老爷子震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