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儿满怀心事的回家。郑强这次带了妈妈过来,以他的为人,不拿到钱是绝不罢休。她不给他,他自然就会想别的法子,比如:直接找赵恒远要。
小舅舅的贪财如命又输打赢要,她和云云早就领教过,逼到绝路时,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可是300万,她哪里来那么多钱?不去做贼就只好卖身了,呜呜呜……
赵恒远晚饭后才回家。近来郑柔儿闹着脾气不肯下厨煮饭,他也忙碌得总是夜归。
小女人很霸道,自己不煮饭,他不回家吃饭却又给他白眼。
什么:“家里米饭生虫啦,哼……”
什么:“家不如野香啊,在外面闻够了才回来,哼哼……”
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呵,鬼混得人这么精神,哼哼哼……”
女人真是大麻烦!所以,他今晚痛定思痛,不但赶场回来,还坚决留肚子回家吃饭。
唉,饿肚子总比饿身子要好啊。
小女人不开心,他不但没饭吃,连“肉”也没法吃啊。
距离上次路边车振,整整三夜有余,他已久不闻肉味,亲密那位快被她折磨成腊肠干了。
赵总裁回到家里,厅里却安静非常,雷咖在厅角向他示意:“小少爷睡了,小郑在……”
看雷咖手指他的主人房,赵总裁简直连头发丝都兴奋起来。
柔儿最近一直都赖着与嘟嘟同睡,今晚居然在他的房间守候?
扛着茶碗出来的任姐笑得意味深长:“小郑买了新睡衣。”
新睡衣也要挤眉弄眼?聪明(饥渴)的总裁大人立刻领悟了:难道是那种外薄内薄,穿了等于没穿的睡啊衣?
赵恒远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楼,到了门边又抑住激动的心情,想像着打开门后的软玉温香,微笑着轻推开门……
这,这,这……小偷进屋了吗?他握紧了拳头,蹑手蹑脚的步进房间。
他的房间等于被人底朝天的翻了个遍,衣柜里的衣物扔得地板上一地都是,所有的抽屉都打开,“小偷”正聚精会神的在搜索。
他长叹气,从后把“小偷”一把抱紧,作贼心虚的女人惊恐中发出尖锐的叫声:“救命!”
楼下雷咖和任姐摇头:恒少爷真是不长记性,这么猴急,明天又得挨揍了吧?
赵恒远任得怀里的女人又喊又叫,等得她平静上来,才在她的颈边狠狠的亲了一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我……”她仍旧胆颤,本能的找借口:“我想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哼,你敢?”轻吻变作深咬:“从实招来。”
郑柔儿从半小时前打发小胖嘟睡觉开始,便翻箱倒柜到现在,心中又是焦急又是郁闷,被他这么一吼,就连说谎的心情都坏了,气呼呼地:“我要找从前你给我的银行卡,无上限那张。”
“要来做什么?”
“要钱和男人私奔啊。”
“……”他反手把她扭到怀里,按在床边坐着:“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居然学人做小偷?”
“我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哪里是小偷了。”她争辨,嘟着嘴巴,眼眶红红的差点就哭出来。
她这是nozuonodie吗?当初他假结婚,她真离家出走的时候,为什么就假清高的把银行卡扔回给他呢?
她好歹也和他做了半个月的露水夫妻,而且还是一晚好几次的那种露水,走的时候拿一张银行卡又怎么了?
“想什么呢?”他定定的瞧着她,她纠结的样子显出心事重重,皱着的眉头都快要把眼睛的清莹给遮没了。他叹气:“为什么突然需要钱了?”
“不要问,直接给我。”她摊开手掌向着他,可怜的乞求滋味。
“多少?”
“300万。”
他警觉地:“嗯,用来做什么?”
“要你管?给我就是了。”她毛躁的站直了,却被他更用力的按在大腿上夹着:“要钱的时候,总得有点礼貌。”
“喂,你这什么态度啊?”她气闷,被迫为小舅舅要钱,已令她脸面尽失,男人居然就这种态度:“区区300万而已,你给我不就行了?”
他真是被她气死,要钱可以,但要钱的原因总得有个交待吧?她要是真的拿钱去私奔,他岂不是得自杀?
礼下于人时,最受不得人家冷漠的样子,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她的眼圈不由得就红了,想要哄他几句,心里却又难受。
假结婚事件之后,他表面天天回家哄着她,但其实和从前一样,只是图自己开心快活而已。他自己想在她的身边呆着时便呆着,没空闲时便也把她晾着。
他和赵明明分手,据说都送了好几份片约和广告合约,直接把赵明明送上天王巨星的地步。可是她呢?结婚证是假的,钱也没有,真正的人财两失。
而她生气了把银行卡还给他,他还真的藏起来不给了……
明知他吃软不吃硬,她却只能红着眼睛对他嚎:“我和你一起那么久,还不值300万吗?都不够你给赵明明的一个零头,是她技术好,还是我好欺负啊?陪你那么久,名份没有,钱也没有。”
“郑柔儿……”他瞧着她抓狂的样子,脸色不是一般的冷:“你和赵明明比?”
“我哪敢和她比啊,她值钱,我……”
他单手扯过来,把她强搂在怀里,一双黑瞳喷着怒火:“她是卖的,是我利用来气万家祺,我和她就是一场交易。你和她比什么?”
“我连个表子都不如,你说我比什么?”她气恼的冲了出去,一头撞到门边的小胖嘟,凶巴巴的瞪着他,却又把他抱起:“我们走……”
“爹哋啊……”小胖嘟无语至极,爹哋你怎么又能气得妈咪离家出走呢?
当然,现今这形势,离家出走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这一阵子,爹哋就派了黑脸神在妈咪的周围严防死守,总之一句话:什么都行,跑就绝对不行。
就连小胖嘟都觉得妈咪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