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认真样子,就像要是玫瑰的最后一瓣瓣落下,潜藏的信息是“嫁”时,她就真的会听天由命,嫁给他似的。
他微笑着倚着床背,单手伸开围在她枕边的床栏处:“我认为,如果真的要气赵恒远,嫁给我是最终极的做法。”
“我才21岁,路还很长,不用一下子用到终极办法。”她扯下最后一瓣瓣,慢悠悠的转头瞧他:“……不嫁。注定的,你送的儿背叛了你。”
他接过光秃秃的枝,苦笑摇头,脸却突然就凑近了她,凝视着她的眼睛:“我比你更有恒心。”
“嗯?”
“你曾经被赵恒远拒绝过多少次,我就能也向你求婚多少次。”他的嘴贴着她定定的眼睛,在她的眼睑处轻印上一吻:“柔儿,我是认真的。”
他是认真的?他竟然真的想和她结婚?
他也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他娶一个妻子,背后也关系着陆家的商业王国,可是,为什么他就能如此轻松自然的娶她?
但是赵恒远,永远都不会点头娶她。
吕云云在星云大酒店的走廊瞧见了鬼鬼崇崇的陈胜强。
她最近一直在星云大酒店工作,不是她愿意寄仇人的篱下,实在是因为她不是郑柔儿,有大总裁负责生活起居,她要工作才有饭开。
星云大酒店的薪酬理想,她在旗下工作,偷偷摸摸的瞒着郑柔儿,更瞒着陈胜强。
从来,她上班都低调,看见大老板陈胜强都绕路行。但是今天,陈胜强额头写了个“坏”字,她就忍不住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心。
最近的赵恒远和叶鑫,来星云大酒店的包间喝酒的次数非常勤,基本上每晚不出意外,都能碰上一遭。
吕云云轻车熟路的便摸到了他们的定点房间。她藏在屏风后暗角处不久,三兄弟果然一前一后的进来。
几个人坐下便喝酒,东扯西扯的。
陈胜强:“老三,这又是怎么了?”
叶鑫:“传说中,陆豪大少爷求婚了。”
“哟,老三家那条鱿鱼也有这一天啊,不用逼婚,转行拒婚?”
“是啊。”叶鑫的声音貌似有点遗憾:“怎么就不答应呢?陆豪多好一个金龟婿啊。浪费浪费。”
吕云云躲在侧边自己心里嘀咕:你说你三个大老板,话题怎么也得说说明天什么股票会升,后天哪块地皮更值钱啊……白白浪费了本姑娘的潜伏窃听。
赵恒远像是酒量不错,一口气灌了几大杯还能仰着头与人争辩:“柔儿不会答应的,她又不喜欢陆豪,她爱的是我。”
“哟,老三你哪来的自信?”
“她天天向我求婚,还不够爱我?”
“哈哈哈……”陈胜强一脚踹他这一边的沙发:“到底是谁说的?只为求婚,不择手段,这女人不要也罢。”
“我没说过不要也罢。”
“那你现在又想要了?”陈胜强和叶鑫对视着,两人神色复杂。
赵恒远两只手指掂着酒杯,盯着酒红色的液体瞧了又瞧,低头闷闷的又灌了一大杯。
叶鑫微叹气:“我觉得,还是老大那句话说得经典:没吃到,那是死不瞑目。”
陈胜强坏笑,拍着赵恒远的背脊和他碰杯:“老三,你今晚就把你的第一次交出来吧。”
“叮”的一声,赵恒远手里的杯子竟侧碰着玻璃桌面,他一张俊脸明了又黯:“她身上还有伤。”
“……”陈胜强哀其不幸,痛其不争:“谁说一定要那条鱿鱼了?我指的是你今晚随便找个女人开荤,以后彻底把那条鱿鱼忘了。”
“随便?”赵恒远把他搭在身上的爪子挥开:“我是随便的人?”
叶鑫居然也认真的附和:“这次我觉得老四很有道理。你对那条鱿鱼一直念念不忘,说穿了就是没尝过海鲜,所以一直惦记着她有多鲜美。你要是把鲨鱼、鲸鱼、八爪鱼全都吃了个遍,哪里还会一直想着鱿鱼没有吃?”
“对。”陈胜强一拍大腿:“老三你说:赵明明还是万家祺,我给你扛过来?”
被赵恒远狠狠的瞪了,叶鑫重重的拍陈胜强的头:“那两只,别说老三了,我也没胃口。换……”
说换就换,两个损友竟然真的开始认真的给赵恒远挑女人。
老三失恋一个月,他们陪着喝酒消沉一个月。一直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几个人,陪着赵恒远一起伤春悲秋。
郑柔儿的背景,他们都知道得通通透透。赵恒远与她是绝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是,老三偏又一副认定了她,抽身无能的可怜相。
老实说,这让他们十分的冒火。不就是一条新鲜没上过碟的鱿鱼嘛。今晚,我们给老三你找一床新鲜可口又风情万种的八爪鱼,让你过一个淫且贱的开瓶之夜。
女人嘛,没吃过就希奇,尝遍了,还不都是一个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今晚豁出去了。我们用枪指着,也要老三你浪荡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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