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儿住进了医院,高干病房里,赵恒远捧着她的脸安慰她:“不用怕,刚才医生也说了:伤口不大,溅起来的水温度已有冷却,所以伤口也不深,脸部皮肤的复原能力也最强,你留疤痕的机会很小。”
郑柔儿很伤心,除了皮肤痛,更多的是心痛和担忧:“我要是毁容了,你还要不要我?”
“说什么傻话?”
“你说啊,你要不要我?”她不是撒娇,是真实的担忧。女人最重自己的容颜,尤其是自诩貌美的女人。
他低头亲她,不解恨的又咬了一口:“一直都是你不肯要我。”
“哼,我要是真的变丑八怪了,你肯定就不要我了。”
这问题还真难回答。他喜欢她,当然也因她姣好的容貌,要说毫不在乎那就是混话。因此,他对惹事的凌波,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在沉思,她气恼的一把推开他,自己拉了被子蒙头:“就知道你是这样。”
他拉开薄被,亲她的颈脖:“好了,我思考了10分钟,决定不管你漂亮不漂亮,我都要你。”
“真的?”
“嗯,反正……拉黑灯,都一样。”
“赵恒远……”她坐起来打他,却触痛了受伤的手掌,她咬着牙吁气,嘴却被他堵上,他的亲吻来得格外的温柔,就连抚她身体的手掌也轻柔,生怕触到她的伤处。
他们已很久没有这样温存过,因为负气,她最近一直闹别扭。他步步紧逼,她且战且退,她在他的怀里时,很久不曾这么温顺过。
但人在脆弱时,最渴望心上人最温柔的怀抱。她紧紧的偎着他,贪恋他的温存,害怕他会离开。
一直一直的,紧紧的拽住他的大手。
因此,今夜的赵总裁,揩油揩得很彻底。要不是她身上有伤,他也许就能遂了破身的心愿。
陈胜强总是笑他,对着郑柔儿,他的手段总是过于优柔寡断。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只要狠心一扑而上,便万事大吉。
可是他,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艰难的从激情里勉强抽身。
也许,他太过追求完美,他和她的第一次,他总想要一个最合适的时间,最浪漫的时刻。
他想要她心甘情愿、心无旁骛,更想令那不寻常的第一次,成为她和他终生难忘、幸福无限的瞬间。
他没有乘郑之危。但却立定决心要给赵军平父子一个狠辣的打击。
叶鑫:“赵军平怂恿凌波母女住进来,为了离间你和万家祺的婚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二女争夫,不论是郑柔儿受伤害,还是万家明遭报应,对他都百利而无一害。”
赵恒远冷沉的脸色寒得渗人:“他最近是太闲了,才这么多闲情来管我的事。我们的网该收一收了。”
郑柔儿果然是老三的死穴,一直隐忍不发的他,今天终于决定要给点颜色给赵军平看看了。
不是他涵养好,只是因为一直没有伤筋动骨。叶鑫明瞭的淡笑:“收到什么程度?”
“你找龙行长,让他把赵军平父子的贷款好好的收一收。”
纪清清来到病房探望郑柔儿。她虽然只是一个泼辣妇人,之前还吃过郑柔儿的醋,但相处下来,她却觉得郑柔儿这女孩子单纯又干净,虽然是小三的身份,但做的事却极光明磊落。
凌波这一次,分明是故意撞郑柔儿,还心狠的把水壶往上挑,使开水泼到郑柔儿的脸。
要是让她得逞,郑柔儿这张脸毁了,那她家的万家祺就一劳永逸了。
打小三多年的纪清清也不由得佩服:“你说你这张脸要是毁了,她可就大获全胜啊。将来,真的要向她好好请教一下。”
郑柔儿抚着自己疼痛的手掌,气恼地:“清姐,你这是长她的志气啊。”
“你不知道她多厉害。那天,她自己的脚被开水星子抹了一点,现在也躺在隔壁病房装病来着。一场意外,即使你真的毁容,她也完全不用负责任。”
“哼,是比万家祺暗毒多了。”
“那当然。从前,万剑通和她商业联姻,对她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心中所爱,尽人皆知,是从小自己亲手养大的万静雯。凌波那时也不躁,低眉敛首的让万剑通养着万静雯。结果,几年过去,她生完儿子又生女儿,万静雯也被害得灰飞烟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凌波相貌平平,也没有过人才艺,万剑通怎么会给她一生宠爱,从不变心?”
“谁知道?”纪清清说起八卦来,和吕云云有得一拼:“万剑通对凌波尊重照顾,这是真的,但要是说有什么了不得的爱,打死我都不信。”
“那万静雯现在哪里了?”
“死了。”
“啊?”
“当年,凌波和万静雯独处,万静雯竟放毒蛇咬凌波。让凌波差点送掉性命。那一次,万剑通暴怒,把万静雯关了半个月,据说还亲手折断了她的手腕。唉,男人啊,弹了一辈子钢琴的手,二话没说就给断了。万静雯万念俱灰,挑了个吉日,自杀了。所以啊,爱情这东西最脆弱,还是婚姻更实际。”
“弹了一辈子钢琴的手?”郑柔儿语带疑惑,脑海里突然就跳出湖心区别墅那个安静抚琴的美妙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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