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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柔儿打通赵恒远的电话,急得又哭又叫:“你快点救云云,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要你三长两短。”
“你慢点说?”
“云云泼了陈胜强一脸的啤酒,然后他把她捉走了。”
“嗯,你等我。”
“你快来。”郑柔儿慌张的跺着脚:“云云会没命的。”
“老四又不是杀人狂。”
“但他是色狼……”
也对,老四比较好色,吕云云又是色中绝美一朵。
郑柔儿和赵恒远来到星云大酒店的顶楼天台,看着云云被陈胜强吊在栏杆上随风哀叫,真是气得眼儿都绿。
陈胜强上身光着,那件本来着得好好的啡色衬衣,现在正绑着云云挂在栏杆上。云云在半空中吊着身子,一双大长腿摇摇晃晃,尖叫连连。
“陈胜强,你混蛋!”郑柔儿奔过去,松开绑云云的那件衬衣,抱着她走出栏杆处。弱兮兮的云云,在经过陈胜强的身边上,突然又迸出无穷力量,上扑的她撞上陈胜强,陈胜强高大的身子竟向后一倒,他们便整个人滚在一块。
陈胜强那双长臂,环出来的空间极为开阔,有意无意的像是把她拢在怀抱里,嘴里乞自调戏着:“干嘛一下来就投怀送抱?你想要就说嘛,四爷我满足你!”
云云在他的肩窝里挣扎哭闹:“你它妈的放开我,我要你死,一定要你死!”
“……云云。”郑柔儿看着可怜的云云,一声大呼也扑了上去,拉着云云的手肘子要牵她起来。
但奈何陈胜强在下的力量太大,她却反被吕云云的手向下扯下去,眼看就要倒。
赵恒远手急眼快,伸手把她搂住,对着躺在地上闹得欢的陈胜强冷喝道:“闹够了?给我起来!”
吕云云得以松了锢制,扑到郑柔儿的怀里哭成一个泪人。她这次是真的害怕,吊在栏杆上摇摇摆摆,被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色迷迷的瞧了大半晚。
“云云,别哭了啊,别哭了。”郑柔儿冷盯着陈胜强:“云云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们陪葬。”
她们搂着慢慢下楼,赵恒远瞥着雷咖:“送她们回去。”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恒远转身看着陈胜强把衬衣穿上。
陈胜强明明穿好了衣裳,纽扣却一颗都不扣,光着胸脯肆无忌惮,叼了根烟慢悠悠地:“她敢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扫我的脸,我当然得让她受点教训。”
“那吕云云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扫你的脸?”
赵恒远一针见血:吕云云虽然泼辣,但不是野蛮人,而且也晓是陈胜强的背景,没点儿刺激,会这样刺激陈胜强?
陈胜强挠挠头:“她知道我这阵子,一直派主管磨练她们。”
“哼,磨练?”赵恒远气得差点咬到舌头了:“我还一直以为是万家祺,没想到是你?”
“我没办法啊。那条鱿鱼,摆明了把你当水鱼,你还甘之如饴,我当然得插手管管。”
“哼,哼哼……”赵恒远哼了两声,一言不发的下楼。陈胜强感觉到他的怒意,冲前几步,搂着他的肩膊:“我这也叫用心良苦。要她明白,她从前在你身边,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那样子,她才能惜福。还有啊,如果不是我把她弄得那么狼狈,你会有英雄救美、破镜重圆的机会?”
“现在是,破镜难圆了。”赵恒远冷洌的神色更浓:“柔儿刚来到我的身边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别触碰我的底线。”
“老三!”
赵恒远没理他,径直开车到了云云的出租屋楼下。不管陈胜强安的是什么心,敢瞒着他玩小动作,还是在柔儿的身上玩小动作,那他就不能把这事当粉笔字般抹了。
陈胜强打电话给叶鑫:“老二,出事了。”
“什么?”
“老三和我绝交了。就为了一条鱿鱼。”
“呸,就这破事?”叶鑫落井下石地:“可喜可贺,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和你绝交,就让他被那条鱿鱼慢慢交呗。迟早有一天,他会哭着回来求抱求安慰。”
云云的门敲了很久,也没见有要开启的迹象。赵恒远在门外大声嚷了两句:“柔儿,柔儿……你听我解释。”
门里人声都没。他晃晃头,晃走自己心底的不自在。他这一生,何曾对一个人如此的低声下气过?
从小到大,家里家外,商场政界,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情绪,唯独是郑柔儿,对他的忍耐退让视如不见。
他已经很有耐性和宽容心了。即使她和赵军平合着演一场假绑架来要挟他,他都转眼就忘,只想方设法弄她回家。
不管她在人前何种丢脸,他也当没事儿一样的支持她,说着“我喜欢”。
但是,她还真的以为,他不要脸的吗?
赵家三代世家,是这个大都市里最显赫的豪门望族,是上流社会里人人称羡的儒商世家。对于这样的家族,对于他这个家族的领路人,面子尊严、家族声威是何等的重要。
所以,陈胜强和叶鑫他们,心里有多心疼他,多反感他对郑柔儿的纵容,才会私下里故意给郑柔儿使绊子?
因为是兄弟,所以心中不平又不忍啊。
“郑柔儿,你给我开门。”赵恒远这些日子以来,没机会发出的火星,终于燎原。他一脚踹向大门:“开门,我也会发火的……郑柔儿,别给脸不要脸。”
郑柔儿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谁要你给脸了?滚……”
他发他的火,里屋在发里屋的火,赵总裁再一次被她闭门不纳。虽然这件事是他好兄弟陈胜强的错,但是她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