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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祺从心里笑出来:“妈妈,听说只是50万而已,恒远也不肯给赎金,那女人狼狈得,后来还是爸爸大发善心把她救出来的。”转而又不解恨:“爸爸也真是的。郑柔儿是我的情敌,他居然还出手相救?不晓得存的是什么心?”
凌波站在赌场之外,此刻本应热闹暗藏的地方,已变作一片死城,被暴力冲击过的场所,还是能看得出昨夜战况的惨烈。
“你爸爸是帮你。他只是赶在赵恒远之前,把郑柔儿救下来,这样,那女人和恒远患难见真情的机会,就被扼杀了。”
“什么嘛?恒远都不会为她一分钱。当时赵良的手下都说了,就50万还讨价还价。”
“褀褀,你不懂。”凌波望着眼前的颓垣败瓦,心中沉重:“赵恒远不是不赎她,而是……”
“是什么?”万家祺天真的样子让凌波气恼。
二女争夫,讲的是美貌,致胜的却是手段。家祺这些年,却是被自己宠得智商欠缺了。
先不说赵恒远不愿意赎郑柔儿,这只是小道出来的变了味的消息,即使这消息是真的。单就看赵良的下场,便可知事情决不会如此简单。
a区在黑道极知名的地下赌场,新良博客一夜之间被荡平。赵良因违法经营赌场、放高利贷,被罚没全部资产,人也被扔进了牢里。至于一直为他充当保护伞的舅舅,位居副厅级,一系列涉黑、贪污、舞弊案,甚至是他多年前办案时牵涉的一件以权谋私,过失致人死亡案,也被揭发出来。
赵家因警界势力而构筑多年的黑白两道的人脉和关系网正草木皆兵。一夜之间,全都忙于与赵家撇清关系。
世界就是如此的世态炎凉,但能主导这一场世态的,自然是背后不慌不忙的赵恒远。
赵恒远不愿意区区50万来赎郑柔儿,但却愿意上不知多少倍的人力物力来倾覆赵良?
他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做着这等亏本的生意?
皆因他要让世人明白:谁动了郑柔儿,下场便有如赵良!不但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落得家破人亡。
加上陈胜强还毫不讳言:要是捉了老三的女人,我家老三就得乖乖给钱。妈的,那以后,我老三岂不是很忙?
试问从此以后,道上还有几个人敢动郑柔儿?
赵恒远对这女人,谋划得已经如此长远。
赵恒远一如当年的万剑通,对女人的心思,严苛清傲的表像之下,是密密麻麻的百密无一疏的情意。
只可惜,他们太自负,不知道,男女之爱最忌就是心思如此曲曲折折。在这些曲折的弯道之外,能生出无数的岔路来。
他们总是深信:他们是天,因而能遮掉黑云。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赵恒远这次求复合的举动,并没有上一次的激烈。
回想起上一次,赵总裁在自己家楼下站台,害得周边万人空巷,只为一睹总裁风采的盛况,云云感叹赵总裁的热情减退得太迅速了。
郑柔儿很不服气,把手机信息拿给她看:“你看,信息有、电话有,只是我不接而已。再在下面站街?他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别死撑了。你的男人是总裁,是亿中无一,那么抢手,我看你太任性的话,指不定这男人还真就没了。”
“没有就没有!”郑柔儿耸耸肩:“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追来也没有用。哎,对了,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我谁都不帮。我只知道,我们快断粮了。”
“……”
郑柔儿的云云同感悲伤:看电视、小说上的女主角们,整天就谈恋爱就行了。和男主角吵个架、失个恋什么的,马上就能飞到国外去调养身心,完全不用担心兜里钱财的问题。但是她们为什么这么悲催?明明认识了总裁一大堆,现在却落得无米下锅、倒欠几十万债务的下场?
郑柔儿:都怪那个自私鬼赵恒远。
吕云云:难道不是更应该怪你,分手居然不拿分手费吗?
反正事情就这么了,人蠢没药医,马死下地行。当务之急,就是要下海赚钱。
云云是个有骨气的人,既然当初从万豪酒店辞职时那么高调,现在就怎么都不能再回去万豪求工作,惹旧日的同事们笑话。
选来选去,选定了城中的另一间五星级大酒店星云大酒店去面试。
为什么要选星云大酒店?因为名字里有“云云”,旺我!
好,本就没主意的郑柔儿当然支持好闺蜜。
两个人打扮得枝招展的云面试,才出家门几百米,便路遇劫匪,郑柔儿看着前面的刀疤男子,正撩起袖子要干架,侧方赵恒远扑出来挡在她的身前。雷咖迅速走向刀疤男,来了一顿暴揍。
赵恒远护着郑柔儿,握着她的小手紧张:“别害怕,雷咖能应付。”
“我没害怕。”
雷咖揍了一顿狠的,抖着手过来:“查过了,是一般的劫匪,没什么可疑。”
云云奇怪:“劫匪难道还不可疑?”
赵恒远心中石头却放下:果然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小偷小摸,不是有预谋、有组织的。
再偏脸望着郑柔儿,不明白这女人长得福气腾腾的,却那么能惹这种破事。他把她搂过来:“你最近在家好好呆着,最近乱。”
“这种小贼,我自己能应付。”她嗔他,他回她一个白眼:“就你那三脚猫的身手?”
“我三脚猫身手,你当初还高薪聘我贴身保镖呢。”
“我高薪聘你是为了请你当保镖的吗?我是为了贴身。”看着她更加恼羞成怒的脸色,他微微一笑:“反正你没工作了,不如再当我保镖?”
“想得美。”她瞪他一眼,扯着云云便要去面试。云云提醒她:“高薪呵。”
“再高薪,赚的还不够他骗走的?划不来。”
“也对!”
赵恒远看这两只不上当,向雷咖使了使眼色,黑脸神便很“礼貌”的把强抢了上车。
当把她们送到星云大酒店时,赵恒远和雷咖都有点傻了眼。
雷咖:“你们要来这儿面试?”
云云:“有问题?”
“没,没有问题。”
“神经病。”
云云下车,迟迟却不见郑柔儿跟下来,再转回头,发现闺蜜正被赵恒远抱在怀里,作殊死挣扎。
赵恒远一副雷老虎抢亲的架势,死死的把郑柔儿挟在怀里,雷咖非常体贴的把车子溜的开远。
赵恒远抱着她,人就不再老实。揪着机会,便狠狠的来亲她。车子的空间太狭窄,她东摇西晃的躲不过,嘴儿被他堵上,只好吱吱唔唔的嚷:“喂,你还要不要脸?”
“乖,别动,这里又没有人,不用害羞。”
雷咖默:难道我不是人?
抱着小女人甜蜜了一阵,赵恒远才意犹未尽的把她抱稳了。下巴贴着她的颈项喘着粗气。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全身发软,被他抱着坐到他的腿上,这种姿势她也没发觉到不妥。行走缓慢的车子经过一间婚纱店,她晕晕的脑子突然清醒,侧脸以腮磨着他的脸,相贴的脸宠,他唇边热热的温度:“你有没有想过,要我?”
“要你?”正因为自己太过失控,而害怕进一步失控,所以才停下动作,只密密的拥抱她的男人,压抑的热火被她这一句话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