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红了脸,咬着被角娇嗔:“姑姑,你笑话人家。”
她眼风所见,郑柔儿站在门边脸色铁青,伶牙俐齿的小保镖,此时没了半分声息。
万家祺和赵思晴交换着得意的眼神,正娇羞万状、仪态万方的起床。门边赵恒远一边戴手表,一边走进来。
他望万家祺的眼神少许茫然,再看向郑柔儿时便多了紧张,举高了手:“柔儿,有时候,我们连自己的眼睛也不要相信。”
“哈哈……眼睛都不信,难道信瞎子啊?”郑柔儿喷的就开骂,手指都掐进手掌心里了。
小胖嘟在人堆里拔开大家的长腿儿,很委屈的摇郑柔儿的手:“妈咪,妈咪,你搬回来和嘟嘟睡,好不好?”
“好。妈咪和嘟嘟搬出去睡?”
赵恒远急了:“嘟嘟,你不喜欢和爹哋睡吗?”
“才不要呐。昨晚,你都把人家胖嘟嘟压成扁嘟嘟了。”小胖嘟一边埋怨,一边拉起自己的小肚子,“可怜”的拍得肚皮“啪啪”响:“妈咪你看,我又不是妈咪,爹哋干嘛压嘟嘟的小肚肚嘛!”
郑柔儿一下子晃了神,窗边射进阳光刺眼,赵恒远调皮的向她眨着眼睛,举高手无辜的走近她,俯头唇瓣轻轻的扫过她的脸:“我是清白的。”
赵恒远轻薄了几下郑柔儿,很自在潇洒的下楼去喝粥。万家祺盛极的气势像饱涨的气球一样,用针一扎登时泄了气。
郑柔儿抱着小胖嘟下楼:万小姐,你这么容易生气,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赵恒远又扔下家里三个女人,自己悠闲自得的回公司去了。雷咖和老黄感慨:“我们恒少爷真是能人所不能,家里六国大封相,他依然能高枕无忧。”
老黄呵呵的笑。他看着赵恒远长大,恒少爷的腹黑狡猾,用航空母舰来装都装不过来。
赵恒远才开完月度高层例会,在办公室屁股都没坐暖,叶鑫和陈胜强便款款而入。
一向聒噪的陈胜强兴奋得很:“我说老三,你不用回家慰妻?”
赵恒远冷冷的瞟着他:“有话快说。”
“切……”陈胜强大模大样的坐下来:“我听老二说,万家祺和你姑姑住进去了。”
“嗯。”
“哈哈哈,那你每天晚饭后就开始翻牌子?哟,帝王级的享受啊。”
赵恒远无语,他交的这几个兄弟,危难时是兄弟,太平时却是损友。一直以来,都是陈胜强的烂事最多,常常让他们笑掉大牙。但近来,他这个八卦最绝缘的老三,却成了绯闻聚焦体。
也难怪,一大早的两只就上门来挤兑他。
叶鑫笑得和风霁月:“你姑姑让万家祺搬进来,明明是要逼你家鱿鱼进冷宫的态势,你也由得她?”
赵恒远转着手上的笔,笑容似有似无:“姑姑说:要让柔儿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陈胜强摊手:“这位置还用看吗?明摆着的小三狐狸精。”
赵恒远白他一眼:“姑姑要她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也要万家祺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万家祺的位置?就是一个永远得不到赵恒远的爱情的可怜女人罢了。
叶鑫叹气:“我怎么觉得,万家祺爱上你,是她人生最大的不幸呢?”
“所以,我希望她能早点认清自己的不幸。”赵恒远微晒,明显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瞥着叶鑫意味深长:“我家鱿鱼的闺蜜吕云云,她看上了你。”
“你什么意思?”叶鑫在他的眼里,分明的看到了卖友求荣的暗光。
“亲上加亲,以后什么事情都好办。”赵恒远笑得狡猾:“为兄弟两肋插刀不是?”
“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但不用逼我做鸭吧!”
旁边陈胜强怒了:“老三你太看不起人了,做鸭子,我强项啊。……选我选我!”
赵思晴在屋内弹钢琴。久闻赵三小姐,画画、钢琴是全世界名媛淑女的典范,不但琴音精绝,弹琴时的气质神韵更是当年名门世家公子哥儿眼里的女神。
郑柔儿今日一见,不禁叹为观止。有些传说只是传说,像她的武功;有些传说却真的很传说,如同赵三小姐的琴技。
万家祺坐在赵思晴的旁边,眼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当年为了求得赵恒远的垂青,苦练了1年的钢琴,可惜,指艺不精,五音不全,到现在,也只在初级水平。
赵思晴一曲弹完,压下琴盖,盈盈笑着对她:“家祺,才艺这东西只是锦上添。其实像我们这种大家闺秀,什么都不用会,也照样过得富贵又舒心。”
“可是,会总比不会的好啊。”
“有什么?我们又不靠才艺挣钱。”
郑柔儿坐在一边腹诽:你们当然不靠才艺挣钱,你们在当年奔跑着扑向卵子的那一刻,便已旗开得胜了。
赵思晴回头望了望发呆的郑柔儿:“怎么不去拖地?”
郑柔儿抬起头:“啊?任姐昨天就拖过了。”
“你昨天吃了饭,难道今天就不用吃了?恒远有洁癖,你不知道?”
郑柔儿从椅子上站起,顺从的拿起工具来拖地。赵恒远有洁癖,这个她还真的不知道。
想当初那几个月,赵恒远故意辞退家里的佣人。她又当保姆又当厨师,又要和他斗气,这地板试过1周没拖,桌子也几天不抹的,也没见赵恒远抱怨过。
洁癖的人,居然那么好伺候,这也是很少见的。但人家三小姐要她拖地,她又不能不拖啊。
人家今天故意放任姐一星期的大假,就是为了奴役她做家务,指挥她擦地的啊……这点小事,都不顺着人家名媛三小姐的心意的话,那么她就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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