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卷在他的怀里动不得,差点便一肘子向后捅他,他的声儿软软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拱啊拱:“我手疼。”
“哦?”手疼啊,是奋不顾身的救她的时候,被玻璃刺到的啊。
她要挣扎的意愿便淡了,手指慢慢的在他受伤的手肘子上摩:“我已经很知趣,和赵嘟嘟睡了。是你非得逼我,忍不住不能怪我呵。”
“嗯……”他闷在她胸口的笑声低低的蛊惑人心:“忍不住不怪你。”
忍不住,便是痛快淋漓的快活,他为什么还怪她?
如果有一天,他忍不住,那也只是因为他不想再忍。多年的男人,一旦被挑拔,便像洪水猛兽一样无法阻挡,虽然他,有着惊人的自控力,但他还是会有忍不住的时候吧?
他挨下来贴着她的脸,舌尖轻轻的描画她的脸,她红透的脸,唇被自己咬出一串红印,看在他的眼里便是极致的蛊惑。
“柔儿,你真软。”他的吻转激烈,撑起身子丝毫不顾及自己受伤的手,高高的撑起,被兴致浸透的眸光,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我不想忍了。”
她侧脸羞红了眼睛,手却不听理智的使唤去解他的袖子。
大门突然“啪啪啪”的响得欢,正在兴头上的赵恒远扯开嗓子气急败坏:“赵嘟嘟……”
门却还是被打开了,还撑在床上的赵恒远受惊伏倒在床,郑柔儿扯他袖子的力量便失控,“啊啊啊”的两个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比刚才还要显得痴缠。
一个女声悦耳,几分讶异,几分好奇:“哎哟,现在的保镖还得床上保护啊?真是与时俱进,日新月异!”
郑柔儿在赵恒远的肩膊下方凑出小脸儿来,只见大门边上站着一个美艳女人,美得端庄大气、艳得娇纵霸道。
郑柔儿“喵”的一声拉起被子蒙头,一脚踢开还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来捉奸的,你搞定她。”
赵恒远从床上站起来,整理衣服的样子慢条丝理的,看不出有一分被捉奸的张惶:“姑姑,大半夜的飘洋过海来捉奸?”
姑姑?竟然是传说中赵家的心肝宝贝,40多岁还比20岁的丫头要娇纵的赵家三小姐赵思晴?
郑柔儿不由得掀开被角偷偷的望,赵思晴噘着嘴,扯下自己颈边的装饰丝巾:“没错,我在海的那一边,捉了你姑丈的奸。”
“姑丈?”赵恒远“嚏”的笑:“姑丈也敢出轨?”
“连你都出轨了,你姑丈为什么不能出轨?”
赵思晴扔下手里的行李箱,坐到床边沿,毫不客气的拍了拍被窝里的郑柔儿:“听说身兼数职,做保姆能做饭,做保镖能暖床……那就起床,帮我收拾房间。”
郑柔儿再羞愧,也不好意思再藏着,反正都被捉到了,她干脆坦荡荡的站起来:“是,三小姐,我去给你准备客房。”
“不用了,我就住这一间。这间离恒远的房间最近。”
“好的。”郑柔儿规矩的低头,拉过赵思晴的行李箱。赵思晴手指指着衣柜:“把下人的衣服给我清走。”
郑柔儿:“那是我的衣服。”
“你难道不是下人?”
郑柔儿脸腾的红了,眼神与赵思晴对上,后者的笑容有着明显的藐视:“怎么?我不配住这间房?”
“不敢。”郑柔儿转身,走到衣柜前就要清衣服。大把的衣服拽在手里,赵恒远在旁边压住她的手,转身对赵思晴道:“姑姑,就住几天,不用动柜子了。”
“谁说我只住几天?我要住上一年半载。”赵思晴解下头上的发夹,长长的头发扬起来:“我离家出走,无家可归了,恒远,你不愿意收留可怜的、被遗弃的姑姑?”
看赵思晴一脸可怜,赵恒远仰头望天:这世上,谁都可能被遗弃,就他姑姑不可能。姑姑,你这是存心来捣乱的吧?
久别重逢,但赵思晴也没和赵恒远谈心的心思,向他摇了摇手说晚安,郑柔儿知趣的低下头,躬了躬身便想溜,却被赵思晴喊住:“你今晚睡这儿?”
“啊?”
“啊什么啊?我怕有鬼,你今晚负责守夜。”
“愣着干嘛?你不是保镖吗?保镖不负责守夜的吗?”
赵思晴一个冷眼过来,赵恒远拉起发呆的郑柔儿:“你别管她,去哄嘟嘟睡。”
郑柔儿赶快想退,赵思晴藐嘴笑了:“果然是不把自己当下人啊。”
“我守,我守夜。”郑柔儿拍了拍眼神里闪过怒色的赵总裁,把他推出门去,回身对着赵思晴恭敬的道:“请问三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赵思晴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端详着她,把她上上下下以眼神扫了一圈之后,眉开眼笑的问:“恒远的床上功夫好不好?厉不厉害?是不是传说中一夜n次狼?”
“三小姐,我和总裁是清白的。”
暂时还很清白。
赵思晴:“我都看见他眼里的绿光了,你还清白?”
绿光?有吗?她怎么没看见?
原以为,三小姐是要留她下来守夜奴役她的,却没想到是留她下来八卦的,郑柔儿表示心很累。
赵思晴洗完澡上床躺着,看着郑柔儿在床边的沙发上铺垫子躺好。
她很有兴致的撑着腮瞧着郑柔儿:“我看你这脸长得虽然很不错,皮肤也挺好,但是身材没什么料,不像什么狐狸精啊。”
“谢谢三小姐夸奖。”郑柔儿实在对这个三小姐有点头疼:“晚安,三小姐。”
“我家恒远看上你哪点了?”赵思晴百思不得其解。
如她所说,郑柔儿放在人堆里,确实是个宜家宜室的活泼清纯型的良家少女型。
但是这些年来,赵恒远身边围着的女人,比她清纯的有,比她活泼的也有,比她美艳的更是一大把,为什么这个一向对女人清心寡欲的侄子,却会对她上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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