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大概率是被向照这个傻憨憨误推了一下,脚又很不妙地绊到了一个在过道上躺尸的椅子,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往后仰去。
她去抓离手边最近的桌子,却也无济于事。
可仰到一半后背撞上一堵肉墙,接着,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她腰窝一侧穿到前面,揽住她。
腰腹处那道力度渐紧,孟澄借着力堪堪站稳,转了些身,闻到男生身上熟悉的味道。
一抬头,掉进那一双处变不惊的棕色眼眸里。
“啊——”黄毛忽然一声掀翻屋顶的惨叫。
……
“反了是吧?要不我这班主任的位置你们来坐?”
办公室里,虞弋看着眼前的两群学生有些头疼,她第一次带班,温柔的声音,清婉的外表,手腕不硬,没学生怵她,此刻就算表情和声音都冷着,也没有一点威严度。
两拨人面对面站着,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没完全消。
贺凉迟毫发无损,孟澄头发乱了点,除此之外,其他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彩。
最精彩的得数霍启正脸上那两排渗血的牙印,他脸色黑如锅底。
虞弋从班长嘴里大概客观地了解了下前因后果,只有一个人受伤比较严重——李远的手不知道被谁拧骨折了,去医院了。
“谁干的?”虞弋问。
没人回答。
霍启正几乎要暴跳了,那仅有的一点脑子也被怒火烧没了:“查监控!”
他旁边的瘦杆儿男生畏畏缩缩,在他耳边苍蝇嗡嗡道:“老大,监控被咱关了……”
霍启正:“……”
对面偷笑起来。
问了半天无果,虞弋实在无奈。
两拨人分开罚站。
孟澄他们在班外面走廊上排排站开,每个人拿着一张纸和一根笔抵在墙上写检讨。
“嗳。”孟澄碰了下高瓷的肩,这会儿才有空问:“你怎么也……?”
高瓷借用她的原话:“老娘看他不爽。”
孟澄笑了。
向照还在苦思冥想李远究竟是怎么骨折的,取下夹在嘴巴和鼻子之间的笔,左看看右看看,“你们都没干,那邪了门了,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啊?”
高文博说:“我一直在讲台那儿呢,没看见一根黄毛。”
向照:“也不是我,我在磨我的牙口。”
“……”
高瓷:“我忘了我在干嘛了,反正没碰到他。”
孟澄不纠结这个,“当时那么乱,是他们自己人也说不准。”
高瓷写了几个字,忽然又想到什么,转头瞟了一眼站在孟澄左边正在窗台边上书写检讨的沉默少年,“不、不是还有一个人嘛……”
她这么一说,向照依言看向贺凉迟,“对啊老贺,你那时候在干嘛?”
贺凉迟笔尖顿了下,没作声,孟澄丝毫不怀疑他,替他回答道:“哦,他那时候正在做我坚强的后盾。”
贺凉迟:“……”
其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