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那次,叶佳芙还是来了。
孟澄觉得她也是真没脑子,她父母想尽法子买来她喜欢的生日礼物讨好她,就是为了能像贺家一样得到孟家的照拂,以后在生意上的路能顺坦些,结果她硬生生地把这条路斩断。
那天叶佳芙偷偷溜进她的休息室,把她当天下午要穿的小礼裙剪烂了,那条裙子是老孟托巴黎时装界顶级设计师设计定制的,耗时五个月。
孟澄每年都会有一条出自不同知名设计师之手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定制裙子。
她就一声不吭地倚在门口,看着那条裙子被剪得稀碎,在叶佳芙转身被她吓倒在地后轻飘飘地笑着说了句:“你完了,别说这条裙子不可估价,真论上钱,最低也得一千万。”
就算她没碰巧撞见,也还有监控,孟澄到现在都没想通她是怎么敢的,叶佳芙哭着道歉,差点给她跪下,她大方地一笑带过。
然后在切分蛋糕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扇了她一巴掌。
理由很简单:“她惹我不高兴了。”
在场的除了她们两个,没有第三人知道那条裙子废在叶佳芙手里的事情。
孟澄也没说。
她就是要让叶佳芙知道,即使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嚣张跋扈,个性泼辣蛮不讲理,低头道歉的也绝不会是她。
叶佳芙挨了巴掌,父母还要赔着笑脸,更甚者还有人过来问孟澄手疼不疼。
后来由于老孟的社会地位实在是太有影响力了,她的生日宴总是充斥着一股子浓浓的社会精英风,孟澄就不乐意让办了。
……
宋心愿拔腿追上孟澄,“心里不痛快?”
孟澄心不在焉的,一个“愁”字夹在皱起的眉中心。
明明够不着,宋心愿还非要踮起脚捞过她的肩,“走,姐们儿陪你小酌几杯去。”
——
黑黢黢的窄胡同,月光洒不进来,路灯的作用也微弱,有几段路伸手不见五指。
院子里还亮着灯,隔着一面墙,贺凉迟没进家门,他不想让徐慧兰看到脸上的伤,然后又是质问。
很累。很烦。
他靠着墙站了很久,有几个小时了。
直至夜渐深,徐慧兰应该睡下了,但贺凉迟还是没动。
地上已经落了数个烟头,昏暗中打火机齿轮摩擦的一声,火苗窜起,橘红火光映出少年颓淡阴翳的眉眼,他点燃又一根烟。
熟练抽了两口,烟雾盘绕,他深邃立挺的脸庞朦胧不清。
感受到指尖上紧绷的创可贴,贺凉迟抬起左手,看了足有几分钟,猩红燃缩,积成长条的烟灰掉落在虎口处整整一截,可他却没感觉到烫。
为什么感觉不到。
把创可贴撕掉,忽明忽灭的烟头就要戳上将将愈合了些的伤口。
“贺凉迟。”
清婉明脆的嗓音忽然在空寂的巷子上空轻轻响起,荡悠出微短的回音。
贺凉迟怔了一刹,机械地抬起头,望向声源处。
那是这片儿一间废弃的老瓦房,少女趴在房头,顶着皎洁月色,肌肤莹莹如水。
他以为是幻觉。
可接着,她带点情绪地砸下去一颗石子,滚落他脚边。
孟澄声音里掺杂着略含混的醉意,又叫了他一遍。
“贺凉迟。”
“你要干什么?”
社会我澄姐,房顶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