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辰就贴着云清染坐着,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君墨辰可谓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了。
她竟然说自己筷子用得还不熟练?用得不熟练还用筷子将那鸡腿准确无误地砸到了蓉侧妃的身上?!正中脸上,一分一毫都不差。
“你,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冀北王府的蓉侧妃真是要被云清染给气死了,脸上有油腻腻的,都快要难受死她了。
“我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呀,你有听过谁疯了之后还知道怎么用筷子夹菜吃饭的吗?”云清染好生无辜。怎么还不信啊?不信来辩呀!
明知道云清染这是在胡扯,可是却又找不出反驳她的话来了,她说她筷子用得不熟练,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他们又不是她,怎生知道?
“我相信像您这样的美人儿不光人美,心灵更美,是不会因为我一个小小的失误而怪罪我的对吧?所以该散的都散了吧,那么多好吃的摆在桌上凉了就太浪费了。”云清染将蓉侧妃夸了一番之后又赶了这一群围在了她面前的人,说完自己继续低头享受美食了。
夜明渊也很怀疑云清染的话,大概也知道云清染刚才是故意的,想必是这冀北王府的蓉侧妃招她烦了,所以她一个大鸡腿就砸了过去……虽然过程残暴了一点,但是效果好像还挺不错的。
若非身为今天的东道主,身为皇子夜明渊不该在这个时候笑出来,他肯定会因为云清染的这番举动笑上一阵,“小全子,你将蓉侧妃带下去净面。”夜明渊开口道。
蓉侧妃听到夜明渊的话,心里真是委屈死了,受了委屈的人是她,却讨不到一点儿的好处,可是她再怎么目中无人也不敢不将夜明渊放在眼里,说到底她不过是冀北王爷的侧妃而已,在一个皇子的面前也是不敢放肆的。
蓉侧妃就是个典型欺软怕硬的,她之所以敢在君墨辰和云清染的面前得瑟,就是瞧准了这两人好欺负,一个是病怏怏的世子爷,虽说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但终究不过是镇南王府的世子罢了,镇南王和冀北王虽然齐名,同为四王之一,但在蓉侧妃看来,势单力孤的镇南王是无法和与盛荣皇朝荣辱与共近百年的冀北王府相提并论的,冀北王先祖乃是帮着皇室打下天下的大功臣,太祖皇帝有令,冀北王府世袭王位,后世子孙不得削冀北王的藩。换句话来说,就是即便是当今圣上也没有剥了冀北王头衔的权力。
而另外一个,就更加不用说了,不过是个刚刚清醒过来的疯婆子罢了。没出嫁前是相府疯子二小姐,嫁了人就是病世子的世子妃,这妃子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当,眼看着就要守寡去了。
蓉侧妃最见不得比她好看的女人了,方才远远地看到云清染,她就郁闷得紧,这个女子竟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敢情还将她的风华给掩盖了去,这让她觉得不由地憋了一肚子的气,于是便跑来找云清染的茬,结果这茬没找成,自己倒是在云清染这里吃了个大大的闷亏,气煞人也!
见蓉侧妃被人带走了,其他人也跟着散去了,云清染和君墨辰说起了悄悄话,“喂,世子爷,这些人都是什么人那?”
面对这满座的华服男女,金步摇,玉搔头,明晃晃,金闪闪,富贵荣华都写在了他们的身上头上,用脚趾头想云清染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不俗,反正不会是跑龙套的。
“爱妃不知道吗?”君墨辰反问道,说的好像云清染本来就应该知道似的。
“不知道。”她知道还问他做什么?
“咳咳,可是京城里的人不该不知道他们,更何况爱妃可是相府的二小姐。”
“世子爷忘了你娶的是个疯婆子吗?我能算是京城里的正常人吗?”
“咳咳咳……那爱妃可知道四王吗?”
“听过。”云清染可是有好好地温习这盛荣皇朝的大致情况的,不过来源都是书籍和绿竹红梅那两个丫头的口头阐述,与事实必然会有一些出入,而且知道的内容也很局限。
四王,说的是镇南王,冀北王,汉王以及景王。
其中镇南王,冀北王和汉王都是异姓王爷,而景王则是当今圣上的兄弟。这四个人乃是盛荣皇朝的四位王爷,也是毫无疑问的四股势力。这四位王爷中的镇南王,冀北王和汉王如今年都在京城之内,唯有景王人在天州府。
相比于君无意这个镇南王,其他的王府就显得要庞大多了,镇南王本身是孤儿出身凭借自己的本事被册封为王爷,而其他三个王府都是世袭下来的,分支很多,家族成员也很多,关系就显得复杂得多了。
“刚才过来跟你说话的人是冀北王的侧妃。”
“一个侧妃就这么嚣张?你不是镇南王府的世子爷吗?”
“咳咳咳……四王之中父王排在最末。”君墨辰只解释了一半,另外一半就比较复杂,就不详细说民了。
闻言云清染思索了一下,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镇南王是被册封得最晚的一个,其他几个王爷要么就是从开国就被册封而后世袭下来的,要么就是皇帝的亲兄弟,身份天注定的,只有镇南王君无意是凭借自己的战功和声明被封下的王爷,而且君无意这人也很低调,这可不是云清染自己觉得的,事实便是如此的。
云清染思索完毕,很认真地总结:“这排名肯定不是按照外貌来排的。”
如果是按照外貌来排的话,以父王的天人之姿,怎么算都应该是排在第一名的!
“除了四王的家眷之外,今日到场的还有七皇子和十皇子。”君墨辰又道。
“打住,后面的我不想再探究了,反正一个个都是大神,小虾米惹不起对吧?”云清染真的挺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