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宣枳眉眼潋得弯弯,“您可要好好记住了。我明天会考您的。”
“噢……我叫陈闰淮。”他貌似听进去了。
可没一会儿, 他突然惊乍起来:“不能不能,我不能叫陈闰淮!”
“为什么不能啊,大爷爷。”
“因为…”大爷爷脑海里的记忆纵横交错,“我要是叫陈闰淮,那有梁怎么办?”
宣枳:“???”
陈京裴:“???”
俩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下秒,只听大爷爷轻轻哼起不成调的野歌谣:“遥棘山,千人梯,饮雪活……活呀活,活呀活,活到胜利奏国歌……奏国歌呀奏国歌,奏到家中暖炕头……暖炕头呀暖炕头……”
他哼着哼着,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一片白濛濛,像千里冰封的山川,阻碍了前行……
宣枳的五脏六腑在这一刻莫名扎疼。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暂时搁且说:“大爷爷,您是不是累了,我送您回屋休息吧。”
大爷爷没再作声,只是歪垂着头颅,任由他俩推回房间。
不过,在睡觉之前, 他突然说了一句:“我的命, 是有梁救的啊。他最大的心愿, 就是想回家吃上一碗自个亲娘熬的小米南瓜粥。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宣枳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一直回到卧室,心情还是很沉重难受。
陈京裴把她揉在怀里安抚,“早点睡,别多想,我明天陪你一起去买画本。”
“唔。”宣枳泛着低低泣音,她其实难受的不止这一件事。
她还想到白天岑咛和她讲的那些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