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非晚心里头一动,竖起了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她想要知道元东隅会怎么回答。
“不就是需要一个孩子吗?现在去相亲也不见得立刻就能怀上。”
“你是想看着阮宗那个小野种抢走全部的财产吗?你到时候想被那对狐狸精母子逼出元家?你是想看我死是不是?”
元东隅顿了一会,清冷的声音响起来,“满非晚已经怀孕了。”
满非晚的脑子里忽然间嗡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她怀孕了?你怎么就非要找这么一个!?”
元母也不开心。
“已经有了孩子,就不要再瞎折腾了。”
这回轮到元母沉默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算作是和宋婉容争夺的筹码。孩子的预产期定下来了?宋婉容的预产期预计在十一月底。到时候,满非晚生了最好,没生,那就剖腹产。”
末了,她刚才剑拔弩张的语气已经松弛下来,“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上心。宋婉容和那个小野种搞到一起打了我们家的脸,我们也要狠狠的打回去。”
满非晚悄无声息的退回到房间里面。
再也听不下去了。
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变成了筹码,让这些人争夺家产。
那也不看看她这个当妈妈的愿不愿意,孩子未免也太可怜。
眼泪垂在眼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时候,忽然听到脚步声,她惊慌翻身上床,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就像鸵鸟一样。
忽然间好恨自己,明明做错事的是别人,有坏心眼的也是别人,为什么心虚惊慌的人是自己。
黑暗中,拥抱她的是温热的泪,悄无声息的划过脸颊,在心上刻出一道道的伤痕。
她想要见吴名……哪怕是虚假的安慰……她都想要。
泪眼朦胧中,出现了她思念的脸。
吴名坐在床边,眼神深邃地看着她,他手的轻落在发顶,又拂过她的脸颊,为她拭去颊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