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接了。
“喂。”
“你死到哪儿去了!”
满非晚一听出是岑芬的手机就怒了,“你是个私自逃出来的病人,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个病人吗?”
“你现在在哪儿?”
“你管我在哪儿?你在哪儿?我在殡仪馆门口等了你很久你知道吗?”
“晚晚,我估计最近……最近不能回来了。我要去旅游。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的,我最喜欢的那个故事吗?探长的爱,表白的地方,真是美啊。我觉得你也得多读书。总有一个自己,要么在旅行,要么灵魂在书上。”
“你说什么?”
听筒里面随即传来嘟嘟嘟的机械声。
岑芬将电话放回去,转过身,看向站在落地窗边被阴影覆盖了的男人。
“我已经打完了。她不会起疑的。”
那人没有任何表示。
岑芬无奈得看着他,“我都说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你何必呢?”
挺拔的男人走了过来。修长的双腿不紧不慢。厚重的羊毛地毯,落地无声。随着他的靠近,温和柔软、沁心入骨的香气淡淡钻进她的鼻尖。温柔的香气,却强悍而霸道得留在她的身上。
“在我的面前,不要说谎。”
古彦抬起食指,轻放在她的唇上。
即使声音温柔,但却是命令的语气。
“我早就知道你是装的。”古彦欣赏着岑芬脸上的表情,“我懂中医。”
岑芬一脸不解。懂中医了不起?又不是x光,能看穿人心!
他靠近她,却不是吻她,而是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知道你哪儿露破绽了吗?我吻你的时候,你心跳,加快了。”
他的手掠过她的胸前,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刮过了她。
岑芬呵呵干笑两声,“这个……我也是为了保命……哈哈……我这人胆子挺小的,突然间被你亲了,肯定会吓到了。”
古彦退出两步,双手插在兜里面看着她。
“我倒是觉得你胆子挺大的。”
“多谢您夸奖。我那不是为了口饭吃,才不得已这样吗?你们的目的肯定已经达到了,所以你放我出去吧。”
“不行。”古彦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岑芬脸色不大好,“那你想怎么样?我不就是拒绝了你吗?是个男人,就请你大度点好吗?”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古彦扫她一眼,眸子里面漾起波澜。
岑芬搓着手,“哎哟,您和我计较干什么?我这人是因为被前男友给甩了,于是丧心病狂报复社会呢!男人里面有渣男,女人里面也有渣女。我就是想要报复别人。不小心得罪了你,古彦医生,你放我出去吧。我朋友肯定会担心的。我总不可能一直在这呆着吧?”
“好。”古彦突然间改口。
岑芬千恩万谢,“您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说完,抬脚就朝着门口走。
还没有到门口,就被一双手从背后懒腰抱住,用力地举起,扔到房间里的kingsize的床上。
被子很软,不痛。
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压住。
古彦将她捆住,轻易控制她。
“我猜,你肯定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才会做出这副样子……我表白,也不来,你倒是好本事,找出报复社会这种狗屁理由。”
岑芬呜呜,“古医生,我保证,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他的呼吸游走在她的脸颊边上,就像是准备用餐的野兽。“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职业。狗仔的嘴巴,永远都封不住。”
“我辞职不干了,还不行吗?我立马回老家,绝对不会再在你眼皮子底下转悠。”
“那也不行。”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下摆,抚在她肚子上的伤口上。就像是那一天,他当着满非晚的面,在被子底下,将手游走到了危险的边缘。
当时他就不甚客气,勾的岑芬脸红心跳。
现在,他就更加变本加厉。
“我喜欢你的味道。我要你……”
岑芬想哭,可是唇里的话,尽数被绵绵细密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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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面很安静,只有电脑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
咚咚咚,门被人敲响。
知道少爷不喜欢被人打扰,管家只站在门口,很为难得说,“少爷,满非晚小姐想要见你。”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
管家心里头也有点打鼓,不知道满非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来找他。要不是看在元东隅以前挺喜欢她的份上,管家也不会冒着被元东隅骂的风险来通报。
元东隅看着电脑屏幕,上面反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本来就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上去更加冷漠阴鸷。
“不见。”
元东隅凉凉吐出两个字。
管家也是吃了一惊,“满小姐说……有紧要的事情找你。她看上去很着急,说是朋友出事了。”
一道寒光从电脑后面照射出去,管家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一个字。
“回去吧。”管家劝着很失望却又不肯走的满非晚,“少爷这会正在忙,没有空见你。”
满非晚哀声求着,眼圈里面闪着泪,“管家,我真的很着急,我朋友可能遇上变太被绑架了。就是今天在殡仪馆里面……”
“嘘!”管家立刻打断她,“别提那个。少爷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这事儿,你找我们少爷没有用。我觉得你还是去找警察吧。毕竟他们才是吃这碗饭的人。”
以为她没有试过吗?
可是警察局的人只是走了个流程,然后让她回家等着。事情紧急,她才想到求助于元东隅。
岑芬今天在电话里面说的那么一大堆话,虽然听上去莫名其妙,可是她听明白了。
小说里,那个探长,看上去是个好人,其实是个大变太啊!
曾经岑芬还感叹着,以后千万别碰上偏执成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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