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身后,古彦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医生。
“没有……”
“你要多吃点帮助消化的,争取早日排出气体。这才能说明恢复了。”
“哦。”
他带着那群女医生走了,她灰头土脸窝在被窝里面,脑子里面使劲想着如何憋出那个重要的屁来。
再不放出来,她的脸皮子都要碎成渣了。
吴名这两天特意做饭菜送到医院来。能吃到他做到的菜,算是岑芬唯一高兴的时候了。
男人能把菜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非常厉害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好准备红包呢。”岑芬吃饱了就开始拿这两个人开玩笑。
满非晚狠狠瞪她。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在这里瞎闹。
“你别理她。”
送吴名走的时候,满非晚解释道。
吴名捏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她将近三天不回家了。不分开的时候没有感觉,一分开,就觉得分外想念。
“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比划着手势问。
满非晚如今已经学会了不少的手语,想了想,“估计最多还要半个月吧。她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岑芬是我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朋友。”
电梯来的时候,吴名忽然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我想你。”
他飞快得比划着。
“我也想你。”
满非晚回以他一个微笑,看着他进入电梯。平常的夜晚,忽然间因为他临别时的那个吻和表白,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了?送个人走回来就不开心了?一脸x求不满的样子……”
满非晚扔了一个枕头过去,“闭上你的臭嘴吧!”
岑芬把枕头扒拉下来,放在脑袋后面,“我说,男人不提结婚你就真的放任吗?有时候女人还是要逼一逼的。不然谁会愿意主动跳入到这个坑里面?”
“这才多久?谈结婚有点早。”
“早?都已经住在一起了,还早?我告诉你,同居男女到最后能够顺利结婚的几乎就没有几个。住那么久,又没有一纸保障,别到时候像我那样,付出了青春,最后被男人一脚踹开。”
“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告诉你,在感情里面,能够拿到高分,成为学霸的,不是表子就是渣男。婚姻呢,也是考验感情的一层纸。毕竟法律的诞生就是道德的强制需求。光靠着道德谴责又有什么用?要是结婚了,碰上那种心的丈夫,你好歹还可以搜集证据,判他个倾家荡产,分走一半家产都可以。”
满非晚叉腰骂她,“你说你一年轻姑娘,怎么搞得这么消极呢?有很多事情,首先要你相信,才能发现它啊。比如爱情。”
岑芬不甘心,“你要是像我这样,女人最美好的几年都喂了狗……”
我也付出了很多年。
满非晚在心里头说。
可喜欢上那个人的时候,谁也没有拿枪逼着她非要她去做这件事情。说到底,如果没有在这段感情里面得到过快乐,又怎么会坚持了这么多年。
那个负心的男人,也付出了很多年。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是岑芬,当然不明白岑芬心里的伤有多深。只能当一个好朋友,鼓励她积极向上。
到第四天,岑芬终于如愿以偿得放屁了。
她幸福得在床上蹬腿,活脱脱一个小屁孩的样子。
古彦这一次没来,换做别的医生查房了。
岑芬居然有点小失望。
老娘终于放屁了,你丫以前总是一脸嘲笑表情的人居然没有到场,不开心!
满非晚好奇地问,“先前那个古医生去哪儿了?”
“嗯,今天休假,估计是去约会了。”
岑芬脸色瞬间微妙。
刚才放屁之后的欢乐好像都冲淡了。
“你还好吧?”
“很好啊。你看着我干什么?不会是觉得我伤心吧?有什么好伤心的,这一家不行,还可以找下家。谁也不会为谁要死要活,死守一辈子。那不是成年人的感情。”
岑芬一下子正经了,满非晚还觉得不习惯。
“我说,你回家去休息一下吧。我这会身体恢复很多了。”
“我下午再来。”
“没事的。你明天再来都可以。”
*
家里静悄悄的。满非晚给吴名发了短信也不见有回应。
推开卧室的门,她震惊了。
全部都是玫瑰,铺满了床,地板上还放着香薰蜡烛。
“吴名?”
客房里面没有回应,直到她走进了卫生间。
里面的情景让人大吃一惊。
墙上挂着的镜子……碎了,像是张开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碎渣落在地上,还伴着红色的……可疑的……
蹲身,摸了一下,已经干涸了。
这应该是……血吧。
这个镜子看上去就像是被人一拳头打碎的。
拿出手机疯狂拨打吴名的电话,没有任何回应。目光忽然落在了洗手台上的角落里,那儿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是钻戒。
他是要求婚了吗?
可是人呢?
人到底是去哪里了?
电话那头从无人接听到已关机。她自己的电话都被打到没有电。
去报警,警察说不到48小时不能够立案。
她只好给岑芬打电话。
“你先别急,说不定是有事去了。你在家里面耐心等着。”
岑芬也没有什么办法,让她联系吴名的朋友。
“不知道。他平常好像也没有什么朋友。”
“老板呢?同事呢?”
“他……他辞职了。现在是自由职业者。”
“那你看看他工作用的东西,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能知道的人。”
书房里面有一台苹果笔记本,是他经常用的。
开机要密码,她试着套入他的生日。
不对。
改成自己的生日,一下子进入。
她用不习惯这个系统,在上面没头苍蝇似的翻找。很多是他画的图纸,还有一些数据报告。
满非晚全都看不懂。
无意间点入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全部都是照片。
满非晚的脸色渐渐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