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吴名去怜惜了……
满非晚心里头有点发紧。
那个场景连想都不能想!
她要走进去,要赶在吴名做出什么之前阻断他和这个女人的联系。
岑芬死死地拽住了她。
房间里面忽然间响起了呼叫铃的声音。
正在闹别扭的俩闺蜜立刻脚步统一,冲了进去。
“怎么了?”
满非晚盯着吴名,生怕他是哪儿不舒服。
吴名看见她很高兴,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那个词语满非晚很熟悉:“女朋友。”
岑芬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这姑娘怎么了?”
值班护士在这个时候进来,“怎么了?”
吴名看着满非晚,“告诉护士,这儿有人割伤手了。带她去包扎。”
满非晚点点头,翻译出吴名手语的意思。
“吴哥哥……我……”
那个女人还看着他。
满非晚看她一眼,小姑娘长得是很漂亮。
可是吴名没有任何怜惜的意味,他摆摆手,意思是去吧。
那样子,就像是在说,麻烦,麻烦,你快点走吧。
“我没事啦!你帮我拿个创可贴来吧。”蒋凝对着值班护士命令道。好像这儿是她家,她随便就支使别人做事。
“那多麻烦呀!”岑芬制住了护士的脚步,“你那么忙,去忙吧。这点小事,我有办法。”
护士正巴不得呢。
满非晚疑惑地看着岑芬,心说她什么时候会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了?她的心思哪儿会这么细腻?
岑芬在包里面捣鼓了半天。
蒋凝不耐烦地在旁边催,“你到底有没有啊?”
“哎呀,不好意思,我才发现最后一张我贴给了路边的小狗。包里面现在只有这个了,要不你将就一下?”
岑芬从包里面拿出了一片……护垫。
蒋凝瞪大了眼,“这个怎么可以?这个明明是……”
她无助地投秋波给吴名。
结果吴名正牵着满非晚的手,玩着她的手指头呢。
满非晚在旁边帮腔,“这个吸收好,不会侧漏,还能够粘上,包裹住整个手指。比创可贴大多了!你要是嫌弃不好,我这还有卫生巾,隔壁病房我还能借来尿不湿呢。”
蒋凝抓着吴名的衣袖,踩着高跟鞋在地上狠狠地蹬了一下,“吴名哥哥……你看她们欺负我!”
吴名捂住头,一脸难受。
满非晚立刻紧张得问,“怎么了?是不是又觉得头晕了?赶紧躺下!”
岑芬走过去,将蒋凝挤到一边,配合着满非晚把他扶着躺下。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他需要休息了。就让他女朋友留在这儿照顾吧。我们这些外人就走吧。”
岑芬特意在女朋友三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蒋凝还想说什么,被岑芬连拖带推的带出了病房。
岑芬发来短信,“我把这麻烦送出医院大门了。你好好在那儿照顾吧,我回家去了。”
满非晚叹口气,手肘压在床边,担心得看着吴名。
别不会是车祸之后留下了后遗症吧。
吴名忽然间睁开眼。
满非晚惊讶,“怎么了?怎么不多睡会?不是头晕吗?”
吴名脸上露出一个笑。
“我装的。”
满非晚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吓死我了。”
她扬起手,在落到吴名身上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得改了力道和方向,最后变成了轻轻的抚。
“好烦。”
他皱着眉,“我不喜欢这些人。”
满非晚故意说,“人家那么漂亮又会撒娇,哪儿烦了?”
吴名想了想,点点头。
确实漂亮。
满非晚脸上的笑意差点没有挂住。怎么说呢,她没有发现自己挺小气的,连男朋友在自己的面前夸奖别的女人都受不了。
就算那是事实又怎么样?
臣妾就是做不到,做!不!到!
那个蒋凝,一看就是对吴名有想法。
她低着头,心里头在翻江倒海,手心忽然间传来一阵痒。
吴名握了她的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写着什么东西。
“但不及你美丽的十分之一……”
满非晚心里头甜的像是摇晃后的可乐汽水,都快要冲出来了,可是脸上还说一本正经地口是心非。
“什么?我又没有吃醋。”
吴名笑了出来。
满非晚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简直是不打自招。
“她只是一个客人。”
“只有业务上的联系。”
“我只喜欢你。”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
满非晚捂着脸,“讨厌啦,说了我没有吃醋。”
这么不要脸的话,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好笑。最后绷不住了,哈哈笑出了声。
“我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有人打你的注意。”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得看他,“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敏感,对你的要求太多?”
吴名的回答是,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虔诚的吻。
他的唇,在她的肌肤上烙下了一个热印。
这是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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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满非晚早早就睡着了。
吴名起身,替她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
一直到心理科门口才停下来。
本来早已经下班的办公室里面居然还亮着灯。
吴名也不觉得奇怪,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坐吧。”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头也不抬。
吴名随意坐下来。
“我该叫你吴先生还是叫你元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