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秋雨连绵,雾水弥漫,落地窗外的城市像是被化不开的黑色罩住。
当年,爸爸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
满非晚一手揪住他的头发,“我要我爸爸活过来。”
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晚晚……你爸爸的死……跟我没关系……”
“你脸皮得多厚,才说得出口这种话?”眼中阴冷,手里的叉子顺着他的脸颊用力刮擦,郑默脸上瞬间多了三条血印。
“你是逼死我爸爸的最关键因素,我爸爸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你却背后捅他一刀。我爸跳楼死了,你逃到国外。过个四五年,又回来了,风风光光,人模狗样。”
满非晚恨恨得闭了闭眼,没有眼泪,因为眼里早已经荒芜干涸。
“我给你钱……我补偿你……”
感觉到叉子已经抵上了自己的脖子,那儿可是大动脉,是死亡的危险地带,郑默改口求饶。
满非晚啧啧,“补偿我……你现在有的钱,都是当初坑了我家的。你也好意思拿来补偿。我不稀罕。”
“那你要什么?”
郑默咬紧了牙关。
满非晚拿起了叉子,微眯双眸,“血债……当然是……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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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东隅人脉广,很快就打通了那家店老板的电话。
“我要找一个人。”
老板估计是昨晚上玩的太嗨,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找什么啊?我这儿什么人都有,随便你挑。”
这会元东隅正在火头上。
满非晚居然跟郑默走到了一起。
她想干什么?
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元东隅这会特别恨自己,怎么养出来这么一个蠢东西,果然是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深知郑默是个什么尿性的狗东西,元东隅这才急急从元家老宅的撕逼大战现场提早熄火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