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非晚抖着手,又把被子给拉开,视死如归的样子。禁闭上眼睛,颤着声音说,“元先生,你,你等会轻点。我不想再在手术台上躺那么久了。”
被子啪地又弹回到她脸上。
当他是什么人了?
他明明只是帮她盖被子而已。
元东隅冷笑,“我没有那么特别的癖好。”去折磨一个为自己受伤的人。
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满非晚听到他拖鞋落地的声音,之后再没有了动静。
“元先生,你睡着了吗?”满非晚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
“睡着了。”
“……”
过了一会,元东隅又听到满非晚叫魂似的喊,“元先生……元先生……”
“干什么?”
元东隅不耐烦,翻了个身,面向了满非晚。
“你是不是怕黑?”
满非晚以前没有和元东隅睡在一个房间,不知道他睡觉的时候居然还要开着灯。元东隅不说话,满非晚当他默认了。她绽开一个微笑,“我也怕黑呢。”
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元东隅避开她的目光,“睡不着了是吧?精力太好了是不是?那我们来算算账。那天你说要两个二百五十万就离开我?嗯?”
最后一声,是从鼻子里发出的,拖长了,曲曲折折得转了个悠扬的弯。
满非晚心颤了颤,是被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