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女人扬起一张美丽非凡的脸,别了一眼她搭在门框上的手,笑道:“怎么,不欢迎我进去。”
裴小伍忽然醒悟,放下手,将身子一侧,将来者让了进来,一边关门一边着恼,这人真是,非要搞得天下人皆知似的。
”如果你是给他当说客的,不必了。“她冷冷地道。
叶倾城自顾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闻言,瞟了她一眼,柳眉轻轻地蹙了起来:“非要这样吗,想想你们多不容易,有什么不能放下。”
放下,说得多轻巧,别的事她可以不计较,但原则问题,恕她裴小伍一根筋了。
“倾城,你不必劝了。”
她既不奉茶,也不坐下,靠在桌子前,摆明了一副不想谈下去的样子。
叶倾城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没脸求你原谅,只想让我带句话,别像三年前那样突然消失,他是真的怕了。”刚才迟睿找到她时,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令她吓了一跳。
映像中的迟睿,永远风度翩翩,从容不迫,几曾这样惶惶不安过。
对了,叶倾城记起来来了,倒是有过一次,就是裴小伍失踪时,他也是像丢了魂一样,唉,强势如他,终究走不出一个情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裴小伍犹自恨声。
都是女人,对她的反应叶倾城可以理解,不过,男人出轨有很多原因,酒后湿身也情有可原吧。
“小伍,还记得当年我让他陪我过生日那次吗,其实我是打算将自己交给他,结果他说了一句话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说:除了她,我的身体没法接受别人,这个她就是指你。”
“所以呢?”
叶倾城瞟了她一眼:“所以说,这次都是酒精惹的祸,他压根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犯了错只会找借口。”裴小伍气愤地打断。
看来一时半会是转不过弯来的,叶倾城沉呤一会,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件事只怕事有蹊跷,我记得当时还问过枫会不会出事,枫说我哥醉成那样了,能出什么事?你说,会不会是顾小姐为了某种目的而自乌龙。”
裴小伍心中一动,似乎有可能,叶倾城当年不就是与森合演了一出偷情的戏码,让自己误会了迟睿。
“会吗?”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迟睿那么精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这倒也是,叶倾城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看裴小伍低着头,手无意识地抠着桌子,显然心思有些松动,不像刚才那么决绝了。
“这样吧,你先冷静下来再作决定,别意气用事,不然到时候发现真的误会他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你说呢?”这才是今天来的首要目的,叶倾城赶紧趁热打铁。
裴小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会深思熟虑后再作打算的。”
叶倾城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辱使命,便起身邀请:“女人发泄的最好方式是疯狂购物,不如我们去街上血拼,让心情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