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一个字,听不出情绪。
“可能,我以后都不会回去了。”她一口气往下说,怕一经停下,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告诉他,“
“好。”
仍是一个字,仍然听不出情绪。
这样也好,如果他难过,或者生气,她真怕自己说不下去。
“那,挂了。”
裴小伍忽然浑身无力,趴在桌子上,眼泪就那样涌了出来。
心,痛不可抑。
此刻,迟睿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良久才从耳边拿下来,挂了机。
忽然觉得这个屋子又大又空旷,没有了生气。
他下了楼,径直来到吧台,倒了一杯酒。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也只有一醉解千愁了。
叮咚,叮咚......
门铃声声,打破了寂静。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不会是她回了吧?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小女人经常丢三落四,忘记带钥匙也是有的。
迟睿起身往门口跑,那样急切,以至于沿路碰翻了不少的物件,他也顾不得了。
他按下开启键,站在门边,一如初恋的少男,等待心爱的少女,心,很久没有像现在宁产跳得厉害。
“你这是在迎接我吗?”
一道靓丽的身影飘然而入,女人看到他,头歪着,俏皮极了。
“怎么是你?”
他失望至极,一时,忘了稍加遮掩。
眸底一丝恨意一闪而逝,叶倾城嗔怪地睨了他一眼,“看你,能不能掩饰一下失望,我不高兴了。”
迟睿醒悟,倍觉愧疚。
“只是有些吃惊,快进来!”当即调整了情绪。
“一个人喝酒多闷呀,不如我陪你吧。”一眼发现吧台上盛有残液的酒杯,叶倾城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突然叫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他的态度不失热情,却也明显保持着距离。
叶倾城固执地抓起手,秀眉轻拧,语含责备:“还说没事,纱布都浸水了,要是感染了就不是小事了。”边说边转身找来药箱,帮他重新消毒,上药,包扎。
两人一边处理一边聊天。
“跟小伍吵架了?”刚才去拿药箱的时候,厨房的地上一片狼藉,他又受了伤,她就猜到了。
迟睿笑了笑,“没什么。”
一股黯然神伤的颓唐气息却是扑面而来。
她忽然觉得心疼,言辞不忿地:“还说没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是打不过她,还是骂不过他,居然弄伤了自己,好意思!”
男女战争中,受伤的若是男人,唯一解释得通的,是这个男人不忍伤害女人。
叶倾城住了口。
这认知令她懊丧和愤怒。
便端起残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