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绿馆的温泉池能是干什么的?能为什么脏了身子?
金明微控制不住的浮想联翩,要怪就怪金家的教育,稍微懂男女之别的年纪,戴氏就把她关到房间,自己偷偷画了绘本,偷偷教她汴都任何一家学塾都不会教的东西。
“女孩子懂这些比不懂好,母亲也是在教你保护自己。”当时,戴氏神情严肃。
本来还害臊的金明微,也只得神情严肃,认认真真的学了这些东西。
但学过,和亲眼见是两码事。
如今这些东西就在眼前,甚至比戴氏绘本上的更热血沸腾,金明微觉得再呆会儿,不仅是思想,鼻子也要控制不住了。
好在陶见贤不啰嗦,很快和旁边的同僚说到了关键:“本官在会稽的时候,要多谢各位大人提拔了。”
有人道:“是陶大人识时务!路行善这个郡守,汴都官场几乎人人都想把他弄下来!本来我们都安排好了的,等许器下去了,就把路行善诬陷许器的事儿揭发出来,再举荐陶大人为汴都郡守,一箭三雕!结果路行善自己踢到铁板,让金氏给扳倒了,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另有一人附和:“这就是天意!陶大人您说说,路行善简直是个怪胎!别说快绿馆了,就是同僚间下值了去喝点酒,他也是不去,每天公务结束后就直接回家,说是赶着回去和阿进一块儿吃晚饭,还要陪阿进念书,陪阿进聊天!你们说可不可笑?堂堂郡守家,又不是没奴仆,还怕没人陪他那个傻儿子?!”
陶见贤噙笑点头:“在官场,特立独行,就是死路一条。”
“就是嘛,他不合群,是来凸显我们怎么的?他被金氏扳倒,活该!”有人续道,“也是陶大人有先见之明,把柳山坳那群庶民的行踪告诉我们,才让我们看到陶大人的诚意!说起来,那群庶民也是能折腾,从柳山坳到京城,途径那么多地方,谁都没拦住,就我们汴都拦下了,御史台可是记了我们汴都官场一笔大功呢!”
“就是,我们再把行踪告诉路行善,让他出面解决那群庶民,也是防备着万一失败,他们要恨就恨路行善去,反正路行善在郡守的位置上就坐不长。能最后利用路行善一把,我记得,这也是陶大人的计谋吧?”有人又道。
“不错。本官当时只是会稽的兵备员外郎,手伸不到汴都来,又不愿各位大人出面,身犯险境,毕竟若是事成,等我来了汴都,还要仰仗各位大人的。所以当时书信各位,让路行善出面,如今心想事成,是本官要谢各位大人,当时信任本官了。”陶见贤谦逊的拱手。
“好说好说!如今陶大人已经是汴都郡守了,我们还要靠大人您多多提点啊!”周围几人都拱手回礼,一派欢声笑语。
金明微听得满心惊骇。
柳山坳的百姓上京告御状,在汴都被收走黄籍,软性囚禁,没想到促成一切的元凶,不是路行善,而是陶见贤。
而能够在汴都拦下,再加上前面说的“清理下水道和厨房”,秀秀十有八九,就是那群百姓里的奸细,透露他们的行踪,和陶见贤里应外合。
但如果推断正确,就又有一个问题了:秀秀这么做,不是把她父亲,阿黄,也间接赔进去了么?
除非,阿黄和秀秀,并无父女关系。
第三十八,第三十九章有一点改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