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的未免太多了。”
他声音漠冷疏远,远看窗外,似乎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楚晓染的心不由一颤,黯然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宋医生,我是在好心关心你吔,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用得着这样对我么?”
好心关心?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一次次的“好心关心”、一次次的和楚邵琛狼狈为奸,他的晓晓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他!
伤痛的心中倏地浮起一道冷笑,转身,冷冷看向她:
“用龌龊的手段陷害我也是好心?楚晓染,如果你也有好心,世界上就没有了坏女人!”
冰冷的目光、沉重的声音犹如千万把锋利的刀,似乎恨不得将她砍碎,这个男人面对嫂嫂时从来都那么温柔、那么亲切,却为何就不肯施舍给她哪怕一丁点的温暖?
她开始气恼,愤愤不平的瞪着他
“是啊,我是没你的晓晓好,可是她不爱你。”
清细的声音如剧毒的锥子,狠狠刺中他心头最敏感的那块地方,他几乎失去理智,用力的大手突地重重一把揪住她衣领,瞪着她低吼:
“楚晓染,你说什么?!”
他喉结颤抖,俊美的脸急剧扭曲起来,猩红的眸子里除去愤怒还有浓浓的受伤与失落,他这个样子,更令她不平衡,她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
“我说你的穆晓不要你了,宋井延,你为她伤心成这样又怎样?她来看过你吗?人家现在正跟我哥风雪月,怎么会在乎你的死活?”
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忽然重重一震,被他生冷推开。
“啊!”
她惊叫一声,还没站稳,纤细的胳膊已经被他重重抓住。
“滚,给我滚!”他的声音几近嘶吼,拉着她就朝门口走。
“宋井延,你放开我,宋……啊!”
“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将她扔出门去,“砰!”的将门死死摔上。
关门的那一瞬,楚晓染看到他眼中的伤感,压抑的令她心慌。
“哼!”
气愤的在门上重重拍了一把,她赌气的转身就走。
她一直有宋井延的手机号码,今天得知穆晓和他划清界限后,她便高兴的打他电话,接电。话的是赵容,她告诉她,他在医院,于是她放下工作,特意买了店里最好的来看他,然而他竟然连个好脸都不给她……
她性格乖张泼辣,从不是个吃气的主,就连楚邵琛就吓不住她,可是,在宋井延面前她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这么卑微?
宋井延背靠在冰冷的门上,闭着眼,夹着香烟的手指不住颤抖。
她若不在,这辈子他该怎么过?
……
医院后面是个小园,楚晓染心中窒闷,所以来这里散散心。
正在青石板路上走,不经意的竟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有点怀疑,又仔细看了两眼才确定——
那女的正是妈妈,而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竟然是宋井延的父亲宋成武!
楚氏和宋氏可是商业对手啊,妈妈怎么会和宋成武在一起?而且还是在这么秘密的地方,就像是在约会……
她狐疑的走过去。
“芬芳,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不是说好再也不见的吗。”
宋成武叫妈妈芬芳!
“我也不想见你,有件事我隐瞒了你二十多年,我本来这辈子都不想告诉你的,但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必须跟你说清楚,邵琛他……”
“晓染,你怎么来了?”望见已经走到近前的楚晓染,宋成武迅速打断阎芬芳的话。
楚晓染不自然的笑笑,目光落在阎芬芳身上“过来看看。”
“呵呵,晓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阎芬芳站起来,眼中隐隐有一丝惊慌闪过。
楚晓染抓住阎芬芳的手:
“妈,你和宋伯伯有什么秘密吗?刚才你提到我邵琛哥,他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发现妈妈的脸瞬间变得蜡黄。
“小孩子别乱讲,我和你宋伯伯能有什么秘密?”阎芬芳藏住心中的慌乱“我身体不舒服,来检查检查,正好撞见了你宋伯伯,随便聊几句。”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好好在你哥公司上班跑这里来干什么?跟我回家!”生怕女儿发现什么似的,阎芬芳抓住楚晓染的手,强行拉着她就走。
爸和妈这些天是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么古怪?
……
“穆晓和林汐,你更喜欢哪个名字?”楚邵琛边开车边问。
穆晓故作思考的沉思了片刻:
“我想还是穆晓吧。”
自她恢复记忆后,每每有人叫她“林汐”的时候,她都有种淡淡的陌生感,就感觉别人叫的并不是她。
他就知道……他得意的挤挤眉眼,这时,他忽然看到车前那条身影,迅速刹车。
车子戛然停止,明明没有撞到那人,那人却“哎呦!”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遇到碰瓷的了?
“你等在车里,我下去看看。”
他下了车去,看清躺在地上的那名男子的脸,俊美的脸顿时冷凝,瞬间明白这件事没碰瓷那么简单。
“楚邵琛,撞伤了我,给点医药费?”男子冷然邪笑,左脸上那道蜈蚣形状的伤疤显得狰狞可怖。
讽刺的看着男子,楚邵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张导,没想到过了两年你还是这么流氓无赖,看来一年的监狱生活没把你改造好呵。”
“呵呵。”男子无谓般笑,然而此刻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却分明有两道阴狠邪佞的冷光绽放出来:
“楚邵琛,你没想到我能活着走出监狱吧,你没想到挨了一刀我还能安然无恙吧!”
那一刀没能要他的命,却在他脸上留下了这道无法消去的疤痕,每次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他对楚邵琛的恨就加重一分。
“张子谦,你以为我真想要你死的话你能活到今天?”楚邵琛突地蹲下身子,有力的大手重重揪住他衣领:
“你以为你这条贱命值几个钱?”
沉冷的声音如冰霜般扑落,张子谦的心竟然禁不住颤了一下,本想说什么,可是这一刻突的对上他目光,幽冷寒澈就像沉寂了千万年的深潭般令他觉得无比惶恐,他嘴唇动了动,凤眸中竟不由流露出丝丝退怯。
身子忽然重重一颤,衣领已被楚邵琛松开,他还在心悸,那寒冰般的声音又扑落下来:
“既然你想再死一次,我可以成全你,张子谦,真有种的话你躺在这里别动。”
话音落下,楚邵琛幽然起身,在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刻意提高了声音:
“王秘书,给我准备一百万现金,我要撞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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