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肃看向洛“你为了所爱之人献出了灵魂，值得吗？”

“值得吧…”洛淡淡的说。

曜灿在医院给病人看诊，猛然间心脏剧烈的疼痛，比疼痛让他更难以承受的是从心底涌出来的巨大悲恸，曜灿从椅子上跌坐在地，疼痛让他几乎不能呼吸，眼泪瞬间涌出来。悲伤堵在胸口，只有大哭才能缓解疼痛。

“许医生，你怎么了？”

“宫霓…”曜灿跑出医院，他要回家。

心脏像是快要被痛苦和悲伤撑破了，曜灿抑制不住眼泪。

车子扔在路上，曜灿跌跌撞撞的跑进家门。

“姐姐！”一声呼唤。

小新郎…被困在混沌里的宫霓听到了，她睁开眼睛“我的小新郎在哭…他为什么哭？他要笑啊，要笑着！”

浩肃和洛听到了曜灿的声音，同时看到宫霓的手动了动。洛跑出门去接曜灿，就看到曜灿跌跌撞撞满脸是泪的艰难的往楼上走。

他们…他们能够感受彼此的感受，他们已经把爱对方刻在了灵魂里。用了一千年的时间，一个在海中苦苦的等，一个在幽冥拼命找轮回的路。他们应该要在阳光下面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分开他们，还是用这种再无归期的决绝。神，你说过人世是欲望的堆砌，可是为什么此刻我感受不到欲望，她挣扎着努力醒来，他挣扎着走向她，这是欲望吗？

洛扶起曜灿，将他带到宫霓的身旁“她没事儿了。”

浩肃也被震撼，他从未爱过什么人，也不懂到底什么是爱。只有宫霓告诉过他，情爱是这世上最甜美的东西，一旦遇到便再也不能全身而退。为他摘星揽月，想要把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给他。

可是那样甜美的东西，殿下为何会这么痛苦？从千年前到现在她只短暂的快乐过那么一下，很多时候她都会看着日出日落眼底满是化不开的伤感。

海神那么骄傲、那么强大，她轻轻振臂四海皆俯首。当他爱上了这个男人之后，她的骄傲与强大统统变成了小女人的温柔。

浩肃从未见过人鱼流泪，大海里所有的人鱼都是流珍珠泪的。第一次看到宫霓流出眼泪的时候浩肃还是小绿，他陪着宫霓在一块礁石上等着，他不知道宫霓在等什么。

“殿下在等什么？”

“等一个人回来。”

“人？殿下为什么要等他？”

“因为欠着情，等他回来还。”

一颗亮晶晶的东西滴到礁石上，小绿去抓发现它消失了。他再次抬头，就看到宫霓眼中流出了泪水。他伸手轻轻一碰，眼泪滑落在他的手指，小绿感觉到了微微的温度。

“珍珠呢？”

宫霓没有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