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穆王爷中毒,性命垂危!当今仅存这一个胞弟,恐也要保不住了!”
“谁说不是!据说穆王的毒乃他珍爱小妾所下!啧啧,最毒妇人心啊!”
“不是说,那小妾乃西戎探子,原本便是有目的接近穆王?也怪穆王眼神不济,收了个敌国暗探入府,又怪得了谁!只可惜他一腔爱意付诸东流啊!”
怀烟将头偏到一边,对这些闲言碎语嗤之以鼻。
周围议论声还在继续:“痴情总被无情扰!可怜那穆王爷一心爱慕那小妾,不仅以正妃礼制为她大办丧葬事宜,还亲自守棺三日,整个人硬生生熬脱了像!谁成想,心爱之人临死前还将自己拉进了棺材!!”
怀烟心头微微发紧。尤记得她苦苦哀求,以腹中骨肉之名,只为换那人一句宽容,可那张冷漠的脸还似在眼前。
那般冷血之人,怎么可能对她用情至深!滑天下之大稽!
“哎,最是无奈痴情种!听闻那小妾腹中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穆王为小妾送葬,吐血三升,昏迷前还不忘向当今讨了个名分,赐那孩子世子之位!”
“不说尚未出生,恐是还未成型便没了,讨这世子之位又有何用!”
“也是这王爷爱错了人呐!”
“哎,今世无缘,地底下作对苦命鸳鸯吧!”
“鸳鸯?怕是穆王知晓真相,不用说鸳鸯,仇敌也是做得!”
……
怀烟静静听着这一切,心脏不住地剧烈抽痛。
原来,原来他是爱她的!他将她放在心里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当面表达呢?让自己误会他,以为自作多情,对他下了狠手!
“王爷!!”怀烟心里说不出的苦涩,眼底一片湿红。
她要回去!她得回去!她必须回去救下那个男人!
又进一个关隘,怀烟悄无声息脱离商队,混迹进人群中,如发疯般往大都赶。
却不料,事事总与愿违。尚未折返一座城池,西戎探子便将她抓获,直接押解回西戎。
怀烟满脸绝望。
镇国将军府,元若总算弄明白葛家两人为什么要一道逃离穆王府。
原来这表面憨厚老实的葛长青,就是通缉令贴满大街小巷的那个夜袭广阳伯府,刺杀广阳伯失败的蒙面刺客!
好么!一个神偷,一个刺客!
元若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今日一早,神偷被她安排去西郊别院,给小黑做思想工作了。
小黑一门心思回去找他主人,也不想想,贺木雷那个阴狠小人,能让背叛他的人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刘书韵那家伙心思通透,当个说客有优势,估计能派上用场。
现在,来研究研究这个刺客。
元若猛灌一口茶,才对面前二人开口:“大侠,你与广阳伯有何深仇大恨,非大半夜单枪匹马硬闯人家老巢?”
葛长青低垂着头默不作声,他一旁葛癞子沉不住气,站起身张口开骂:“那个狗娘养的该杀!食百姓之奉养,竟干些猪狗不如之事!”
嚯,这火气,看来仇怨颇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