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生带上头盔,他坐在马上给耶律展作揖,“一切都要劳烦师兄,俊生和阿朗此去乔巴山势必要带回捷报的。”他的意思是要替耶律展和耶律邕的较量中给耶律展争上一口气。
“虽说将士在外军令如山,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万事小心。平安归来。”他对于他们情感大于权势。再说,都到今天这个份上了,家国兴亡和权势斗争,他已然是满盘皆是失望。
目送军队出发,耶律展站在城楼上看了好一会儿,他背着手看着年轻的将领离开上京,此去真怕凶多吉少。耶律邕走上城楼,他站在耶律展的身后,说:“王弟是不舍得麾下的两位亲信?”
“当然不舍,那是与我同一师门的兄弟。我不似王兄这般可以将私事和朝堂分的这般清晰,多少我还是会念情份。”他转过身,看着耶律邕,“王兄对于这一次的战役可有胜算?”
“战事还在继续,胜负未分。王弟问我是否有胜算,还不如让你师傅去算一卦呢。”耶律邕笑了笑,他这话就是回对耶律展说的‘不念情份’。
耶律展挑眉,不以为意,他回以一个笑,说:“师傅占星算卦,定是企盼辽国大胜。”
“大胜那可真是最好。”耶律邕看着耶律展,他带着几分长者的气度。
这样子的目光,耶律展不喜欢,好似对方是胜者,他不过是小辈而已。“听说瑶姬的姐姐在王兄府上?可是见过俊生了?”他知道瑶光去见胡俊生的事情。
胡俊生和阿朗都是耶律展的人,这个事情他会知道,耶律邕不觉得奇怪,“见过了。瑶光说这些年你们让她儿子吃了不少苦,她着实有些心疼。”
“不吃苦怎么成为现在辽国副将?”耶律展浅笑,“俊生与我是一个师门的,我向来都是师弟情分。拜师于国师门下,西夏大公主应该觉得幸运,总好过做一个闲散公子哥。”
“是啊,胡俊生能有现在也是挺好。不然怎么能娶上陈纤皎呢。”耶律邕暗暗点明胡俊生在耶律展那处不过是工具,犹如棋子一般摆弄罢了。
耶律展回对道:“他与陈广年的千金一见钟情,我问过他是否是欢喜?他自己不否认,那便就顺水推舟了。”他笑看耶律邕,“王兄可是和夫人说起过俊生去乔巴山?”他不相信瑶光知道胡俊生要去打仗,不然今日胡俊生不会出发的这样顺利。
耶律邕眯眼看着耶律展,他抿唇轻笑,“王弟这般关心我府上的夫人,可是瑶姬与你今日提了?”他看着城楼外的街景,“听说瑶姬怀上了王弟的孩子?真是可喜可贺。”
说起这事,瑶姬在府门口整的这一出,怕是全城都知道了。他不否认,“瑶姬生性顽劣,这事情本不想这么早说,谁知她藏不住事。”他借此想要表达,瑶姬虽说给铁木啸传过消息,可悉数他都知道。
“王弟觉得好,那自然就是好的。”耶律邕背过手,面对着耶律展说:“瑶光也是最近想家了,有空上你府上看看瑶姬,毕竟是姐妹。”
“那一定欢迎。”耶律展欣然答应,“王兄没什么事的话,王弟就先走,不打扰了。”他实在是没什么想和这个兄长说的。与他说话,多半都是猜忌和哑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