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带着阴谋论,阿朗本是笑眯眯的与他唠唠,这一来弄得他有一阵紧张。他警觉的看了看周围和外面,“多的我不知道,谁都没提过。只是说,国师会幻术。这个幻术我以前听说是宋人地界里兖州泗水传出来的。”他舔了舔唇,有些话说了容易扰乱心神。他拍了拍胡俊生的臂膀,“别想了,这想出个所以然你又能怎么做?练功去吧。”
国师以前与他说,若是在扬州有人问起他是哪里人,便就说兖州泗水人。以前一直觉得不过是胡说,可是这么一联想总是带着一丝蹊跷。阿朗说的虽然有理,可是到底是关乎自己的父亲,这不是说不想就可以的事情。
阿朗见他站着愣神,一掌拍上他的后背,“想什么呢?走了!”
“哦,走吧。”他甩了甩脑袋,把思绪放到一边,跟着阿朗去练操场练功去了。
阿朗紧了紧腰带,翻手几个刀,“阿狐,你这许久不练功肯定是生疏了。我与你比试比试,找找你这功夫的弱处如何?”说完,就是一个弓步,左手置于身前,右手举刀。
暗卫营的一二号高手要切磋,身边的其他暗卫纷纷停下自己手里的功夫围上来凑热闹。阿朗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笑看着大家说:“你们这般围的紧,我们的阿狐可是展不开拳脚,万一输了可是全赖你们。”
胡俊生几番转动手里的戗,一副轻松的模样,“这般围着又不是碍事,我要是输了那便就是输了,不找理由。”他对着周围的人笑着回应。
“那行,你自己这么说,我也就不礼让了。”说罢,阿朗便就是一个快步上前,手中大刀翻起,从左到右旋转刀身向胡俊生砍去。
胡俊生抄起戗,起手就是一个阻拦,他将阿朗的刀反手挡在戗身上。随后,他一个侧翻,戗头直指对方的手腕,猛地要来一个挑。阿朗见他动真格,便也就不客气。他后退几步,让胡俊生前倾身子向前使力,然后一个发狠,刀身快速刮着戗身外侧,带着他的人向他身后迅速挪动。
胡俊生向左闪身,从地上一跃而起,避开让对方刀指喉头的风险。他脚尖轻点阿朗的刀身,旋身一个翻转,戗头刮过对方的右手臂。阿朗向左后翻转刀身,刀头抵着胡俊生的胸口。他左手捂着伤处,笑了笑,“虽说我挂彩,可你要是不心软,那我这刀可是万万没有机会抵在你胸膛的。”
胡俊生了然一笑,“愿赌服输,我这的确是技不如人。”他扔下手里的戗,“阿朗才应该是暗卫营里的一等高手。”
收回刀,阿朗摇头,“你本是有机会赢的,只是你心神有杂念。”他转头和周围的看客说,“做暗卫不可以有杂念,更不可以有妇人之仁,一刀毙了对方的命才能救自己的命。”
“阿朗说的好。”耶律展拍着手走近他们。
“王子。”周围的人齐刷刷放下手里的武器,低头给耶律展行礼,包括胡俊生和阿朗。
耶律展摆手,让周围的人该练功的去练功。他走到阿朗身边,“俊生可以先近你身,他还是比你高一些的。只是,他念你是兄弟,不会下手。”这话其实就是变相说胡俊生妇人之仁。
“是俊生不够专心。”胡俊生低头作揖,“王子教训的是。”
“师弟不必这样。”耶律展摆手,“我今日来是与你们有事要说,随我去内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