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是同意陈纤皎不要进去的,可是这下是逃不掉了。他拉了拉陈纤皎的手,“别怕,我在呢。”
耶律展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胡俊生了,他看到他进来还是如往常一样给他倒了一杯茶。“俊生,总算回来了。”他转头看到陈纤皎,上前笑着说:“陈大小姐,好久不见。”
虽然知道白玉展就是耶律展,可是真的眼前见到后,陈纤皎还是有些惊讶的。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便就抿了抿唇,回了一句:“不知称呼您白老板还是王子?”
“陈大小姐倒是拘谨了起来,以前在燕云楼的时候您可是因为一壶茶就给本王取绰号的姑娘。如今这般,倒是让我见了不一样的一面。”耶律展笑了笑,好像只是在说一个过去的玩笑话一样。
说起燕云楼,陈纤皎就想到了冬梅。她看着他,说:“王子可还记得您楼里的丫鬟?”
知道她早晚会问,他看了一眼胡俊生,说:“你没告诉她?”
陈纤皎一脸狐疑的看着胡俊生,眼里不明就里,她回看拿着茶碗悠哉喝茶的耶律展,问:“你们是瞒着我……?”
胡俊生叹了口气,他给耶律展作揖,“事关辽国机密,并未与妻说起过。”
耶律展放下茶碗,走到陈纤皎身边,“陈大小姐去汴京看望你家妹的时候也许见过。你口中的冬梅,也是燕云楼里的梅香,更是你们宋人皇帝枕边的纯妃。”他笑了笑,“她好命,陈大小姐不必担忧她。”
所以,那日在宫里见到的纯妃娘娘真的就是冬梅,陈纤皎并未看眼。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胡俊生和耶律展,心里诸多的委屈和愤恨倾泻而出,“你们辽国到底在我们大宋布下了多少眼线!大宋的江山就是让你们这种人挖空了的!”她想到自己的爹因为胡俊生的事情被奸臣扣上了帽子,想到陈府的老老少少,她觉得很是痛心。
胡俊生赶紧拉扯住陈纤皎,示意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他转过身子,低头对耶律展说:“王子莫要怪罪,是下属没有做好内人的思想工作。纤皎刚刚离开家没多久,思乡之情难免会导致情绪激动,王子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陈纤皎不动声色的将手从胡俊生手里抽出来,她不低头,对着耶律展说:“我不知道你怎么蛊惑了冬梅,但是我大概可以猜到。她是单纯的人,你这么对她,不好。”她看着胡俊生低头做小的样子,不禁嗤笑,“我是宋人,这一辈子都是。我陈家从不叛国,我宁可做忠烈。”说罢,她抬头与耶律展目光相交。
“纤皎!”胡俊生大声呵斥她,“不可以这么和王子说话!”他担心,担心耶律展真的会动手要她的命。
耶律展稳稳地喝了手中的茶,他服气陈纤皎的胆识。“陈大小姐当然是宋人,这一辈子都是宋人的事实,我耶律展绝对不否认。”这话的意思更是明了,说的就是辽国也不会容下陈纤皎。
胡俊生被这句话说的心里咯噔一记,他上前与耶律展替自己的媳妇说好话,“师兄,她不懂事,是我的问题。我会好好的与她说的。”
耶律展摇头,他笑着拍拍胡俊生的肩,“俊生多想了。国师那里正好给你腾了一个屋子,你回来还没有去看过你阿爸吧。你就带着你的新媳妇去住下,顺带看看你阿爸。”他看了看陈纤皎倔强的脸庞,又扫了一眼胡俊生,“这算是到家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