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上前拉住胡俊生,“你不要追了,说出真像就是这样的结果,你不是不知道。她既然不接受,你就让她去吧。”不是说他心狠,只是他怕阿狐受到更多的伤害。
胡俊生赤红着双眼,他对阿朗摇头,“陈广年就快没命了,整个陈府都要陪葬。我不能让我的妻回去!我与她既然成婚,无论她恨我还是爱我,我都要与她过一辈子。”他心里有着一份执念,他放不下,也割不断。
阿朗抚着自己的额头,他不能理解胡俊生这样。“阿狐,你身上都是伤,你不为自己想想吗?”他指着后头陈纤皎跑离的方向说:“你就算把她带回去了,你真的以为王子会容得下她?你以为国师会容得下她?她是宋人!你把她带回去,何尝不是另一个火坑!”
胡俊生挣脱开阿朗,他瞪着赤红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只要有我在她身边,我就算没有命我也要将她护住!”他忍着后背的疼痛,毫不犹豫的要去追陈纤皎。
阿朗见胡俊生伤的重,起身跳跃施展轻功的本事都没有。他摇头走到他身边,“我去把她找回来,你在这里等着。”说完,他一个翻身就消失于这片树林子里。
陈纤皎跑的不算远,阿朗不过是几个跳跃便就看到她的身影。他跃到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阿狐不是有意隐瞒你,对于你的感情他是从来不骗你的,对你真心的好。你何必这样伤他?”
陈纤皎抹去脸上的泪,“你与他一丘之貉,自然是帮他说话。”
阿朗不像胡俊生那般有耐心的会说教。他既然说了是要把她带回去,便就直接抓上她的手腕往回路拽,“你这样说他真是没有心,他现在一身伤你不去心疼他,还要去让他难受,我真替他不值。”
陈纤皎被他牢牢的抓住手腕,无法挣脱,只得给她带着往回走,“你觉得不值,那便就放了我,让我走。”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刚劝他不要管你了,他红着眼和我说,只要有他在,就算是拼了他的命,他都要将你护住。”阿朗把该说的都说了,要是再不能让陈纤皎回头,他想可能陈纤皎并没有阿狐想的那么爱他。
“他一直是这般的,他总是说我是他的至宝,可是我被你们这般玩耍与股掌中,我心里又是什么滋味?”陈纤皎说道。
“你爹的确是把你托给阿狐了,这个没有假。”阿朗见她软和下来,便就继续说:“女真的人在扬州和汴京故意散布阿狐的身世,你爹和朝中的王党又不和,这帽子势必扣到你爹头上。”他转头看了一眼陈纤皎,眼神里的意思不用多说。
所以,陈府的‘叛国’之嫌是有人加害?陈纤皎着急了,她拉住阿朗,说:“我不能看着我爹被奸人所迫害,我要回去救爹!”
“你回去?你回去送死吗?”阿朗指着东边的方向说,“如果是陈纤巧说要救你爹,那还也许有一线希望,因为她可以见到你们的皇帝。可是你!你能怎么做?你要怎么做!”
陈纤皎的眼泪瞬间决堤,她哭着对阿朗喊:“我不知道!可是他是我爹!陈府里还有我娘!”她几乎是瘫坐在地,浑身都在颤抖,“陈府上下足足有百口人,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们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