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银。”
这样破小的客栈要三两银,真是贵了些。胡俊生想到马儿还在外头,便又问:“可有马厩?我有一个马车,夜里要麻烦放一下马厩里。”
“后院有空地,你自己进去拴着。”掌柜抬眉,特意说:“马饲料另钱。五个铜板。”
若不是还带着陈纤皎,胡俊生真想掉头就走。他耐住性子,“那就要一间房,买点马饲料,住一晚。”
陈纤皎同胡俊生进了房,她推开房间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鼻子灰。“这都什么地儿啊。俊生,你说这种地儿三两银,是抢钱啊?”
胡俊生比了个‘嘘’的手势,低声说:“切莫让楼下的听见了,一会儿还要同他要热水呢,万一他下毒怎么办?”
陈纤皎捂住嘴,转头看了看门外,真是什么都说不得。索性,她去将门关上。“俊生,外头也没什么馆子,我俩晚上吃什么?”
胡俊生摸了把桌子,一手的灰,他叹了口气,“吃干粮吧,吃完后我去要点热水,我俩擦拭一番便就休息。明天早上卯时就要出发的。”
扬州城里,陈广年在府内接待九王爷。他将他迎去自己的后院书房共商秘事。
他给九王爷填上一杯茶,“女真攻下了辽国的东部,这对大宋不是好事。”
“可是不联合他们,辽国若是攻打进来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九王爷看着茶碗的热气,心里甚是沉重。
“耶律邕来扬州了。”陈广年把向捕快得到的消息告诉九王爷。“铁木啸猜测他们是要撤退回草原准备开战。”
九王爷轻轻敲击桌面,“也的确是时候了,耶律邕主动去找耶律展,怕是女真打的他们吃了苦头,这二位不得不放下个人私心去联合开战。”他端起茶碗,用茶盖轻撇茶沫,“你那上门女婿可还好?”这说的是胡俊生。
陈广年笑了笑,“小女在他身边算是牵制住了他。此行让他去汴京,就是想要引出圣上身边的辽国细作。”
“圣上身边的细作真多不过奸臣。蔡党虽已下台,可王党还在大肆宣扬供奉司。”九王爷抿了抿唇,摇头,“他们全然不顾如今大宋的局势,只知结党私营,掠夺钱财。忠臣难做。”
说到供奉司,陈广年觉得现今就是个笑话。“大宋的百姓越过越穷,国库一日比一日空,供奉的出什么呢?”
九王爷喝了一口茶,他也无奈皇帝只知诗词不懂社稷。“奸人当道,现下救宋只能靠我们自己。”
“哪怕是只有一线希望,广年都会去尝试。就算是舍了闺女,也不能让辽人在大宋的地界上放肆。”陈广年心里愧对陈纤皎,他想到陈纤巧,便提了一句:“纤巧中秋来信,说现在是婕妤了,这得多谢九王爷的赏识。”
九王爷摆手,“广年客气了。纤巧帮我们给皇帝灌枕边风也算是为救宋出力,我最多是给了她机会,这后面的都是她自己得来的。”
“这回纤皎去汴京希望她一切顺利。若是有人寻胡俊生仇,广年恳请九王爷路上照应一下小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