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死的话,只能说季建章命不好。是我抓了他,到时候季家怪罪,我担着就是了。”胡俊生并没有把季家放在心上,他也不怕事,只是担心这黑豆的来历断了,他这查探成了无头案,“如今又要时间查探黑豆皮的来历,这章友昌在牢房里的牢饭可是有的吃了。”
“黑豆皮这个案子只能是拖着了。”陈广年看胡俊生皱眉,替他宽心的说道:“俊生啊,你别有心理压力。办案子就是这样的,不是所有的案子都会短时间内破的个水落石出。有些案子可能探查个三四年的也说不准,有些根本没法探查我们也没办法。”陈广年想到金子啸的案子,继续说:“就好比上次金子啸的案子,那个贼人镐子,他被仇家杀了,我们就是没办法查的,查了也没用。简单来说,就是无冤可申。”
胡俊生点头,“我知道了,爹。”
“放了章友昌吧。这个玲珑胭脂坊的事情该赔的胭脂钱和药钱人家都给了。讲道理,章友昌的这个黑豆的来历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死了,也就没有再关押他的道理了。”陈广年说道。
胡俊生无奈,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我明天就让向捕快把人放了。”
陈广年指了指茶,“喝一口?”这碗茶胡俊生一口都没有喝,看得出他的心思全在这个案子上。
胡俊生端起,撇开茶沫子,喝了一口。“好茶。”
“好茶才给你喝的。”陈广年打趣他,“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去。我一会儿还要和你娘说一说你表舅的死。得费些时间。”
胡俊生应下。将走之际,他转头问陈广年,“爹,今儿申时您可是有看过表舅?”
陈广年拿笔的手顿了顿,他说:“申时我去后厨叫了一碗面吃。”他反问胡俊生,“怎么了?”
胡俊生了然一笑,摇头说:“没什么,还是被案子压住了心神。”说完,他同陈广年打了招呼,便就走了。
回到房内,陈纤皎正好在沐浴。胡俊生走到屏风后,替她挽起长发,用金簪固定住。他一边用手舀着热水淋上她的肩头,一边另一只手按压着她的肩膀,“娘子,天凉沐浴小心着凉。”
陈纤皎转过身子,将头置于浴桶边上,像一只讨了鱼吃的小猫一样,她笑眯眯的看着胡俊生,说:“不是有你嘛。”
胡俊生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她,“你是调皮蛋,万一真的着凉可是有你难受的了。”
陈纤皎翻过身子,继续泡了会儿,“还好呢。秋菊放的水可热了,我就泡一会儿不会着凉的。”
这个话胡俊生是不信的,他取下屏风上挂着的巾帕,“起来吧,我替你擦干。”
“相公,我和你说个事儿。”陈纤皎撑着胡俊生的肩头,踏出浴桶。
胡俊生赶紧给她披上袍子,替她擦拭,“什么事儿?”
“我本该这几天来的月事的。”陈纤皎有些脸红,她穿上袍子,任凭胡俊生替她系上腰带。她握住他的手,小声说:“我月事没来。”
“真的?”胡俊生脑袋刷的一下空白。他愣愣的看着陈纤皎,低头看着那双纤细的柔夷握着他,他心里有一根线被牵起来。
“我不确定,只是晚了一天。”陈纤皎看胡俊生呆呆的样子,她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心里有些紧张。
胡俊生将她抱在怀中,“不碍事的,明天带你去看大夫。若是有了那再好不过,没有的话你可是要乖乖的养身体。”他是欢喜的。若是真能让喜欢的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他没有不开心的理由。想到这里,他放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亲昵的说:“不要担心害怕,相公陪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