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人冷笑一声,手却不动声色按在腰间弯刀上,“原来君子已寻到了。”
噌一声,刀刃出鞘,寒芒在阳光下一闪而过,陈三郎当机立断,手一用力,已将其中一人喉咙割断,可他不过只得一个人,对方却是两个,他杀得了这个,却来不及杀另一个,霎时,另一柄弯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有人笑的肆无忌惮:“多谢君子替我杀了他,也免叫我背负这弑兄之名。”手下略一用力,便将陈三郎修长脖颈划出一道血口,“今我杀你,也不过是为兄报仇。”
他目光落在躺在里头仍睡着的献容身上,贪婪的如毒蛇的一样的目光,带着某种湿滑,纵然献容在梦中,也本能瑟缩了一下。
有人说,若寻到这女子,赏金千两。
那躺在地上的,哪里是什么女郎,分明是一堆金光灿灿的黄金,几乎要将人的眼睛都晃了。
从来财帛最动人心。
无论是亲情,友情,或是所谓……在泼天的财富面前,都不过如粪土一般,
他痴痴望着献容,嘴角却悄悄地流下一串十分可疑的口水来,手下却更加用力,将陈三郎抵在那柄弯刀上,抵得陈三郎动弹不得,只睁大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将那人死死瞪着。
陈三郎不过粗通武艺,能够杀了先前那人,已是靠了十成十的运气,如今遇到这等练家子,便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他又不甘心就此看着献容被辱,藏在袖中的手早已捏紧了,仿佛只要这个人敢乱动一寸,他便要立刻挥拳砸过去。
但那人却似耐心十足的模样,又或是突然起了玩心,只用刀抵着陈三郎的脖子,一寸一寸地收紧,十分缓慢地看着冰冷锋芒嵌入皮肤,血一滴一滴地顺着刀刃滴落。
他似乎十分分享受这个过程,连眼都不由自主地悄悄眯起来,仿佛已愉悦到了极致的模样。
他摸着下巴问陈三郎,“你说,若叫这小美人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如何?”
早在第一眼看到献容,他便敏锐地发现这人似乎与陈三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否则,那女郎身上盖着的男儿衣裳,这人却只作中衣,又作何解释?
话音刚落,这人便敏锐地注意到陈三郎瞳孔猛地一缩,心思一转,手指轻轻一弹,一枚东西便直奔献容而去,不轻不重地落在献容额间。
献容吃痛,本能睁开眼睛,山洞极暗,洞口却光芒大盛,某一瞬间,她几乎看不清里头的东西,又揉了揉眼,这才本能地朝洞口看去。
这一看,顿时心神剧裂:“三郎?!”
她忙急急地爬起来,“你,你快放开他!”
“放开他?呵哈哈哈,”那人目光如炬,“我平生最讨厌偷q之人,你们这对j夫y妇躲到这里来便当无人察觉了吗?”
他手一挥,弯刀直指献容,“你若想要这j夫的命,便拿你的来换!”
这人年轻时吃过亏,平生最恨便是行苟且之人,想当年,他的妻子便是在他暴怒之下被他所杀,他东躲西藏多年,好容易才寻了这大山当成自己的家。
但莽莽大山的柔情蜜意救不了他的心——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看到献容身上那件男式衣裳时如此暴怒,甚至连千两赏金也被抛之脑后。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