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窈娘面色巨变。
被拆穿了?这怎么可能?!那那个死丫头怎么样了?
她眯了眯眼。
那个叫阿月的死丫头,一定不要落在她的手里,否则,今日之祸,定要在那死丫头身上找补回来才是!
“否则,你以为为何这东西为什么会到了我的手里?你这个蠢货,交代你的事情一件没有办成不说,竟还叫人抓住了把柄!窈娘,你还想着嫁给羊五郎?别做梦了!羊玄之早已放出话来,日后我孙氏族人,再不得入羊氏之门一步了!便是我,也被他拒在了门外,更何况是你这蠢物?”
自己竟被羊氏拒之门外了?还有,自己那么隐晦的心思,也叫孙秀知道了……
这时,孙窈娘终于惧怕了起来。她紧张地低着头,再不敢看孙秀一眼了。她生怕自己再惹了孙秀的注意,而让他对自己做出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来。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道:“舅父,这不行的,这不行……实在不行,咱们还有大姨母啊,她可是兴晋侯的嫡妻,兴晋侯便是再怎么样,也不能限制她的行动啊,咱们一定还能再进去的!”
她说着,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似的,还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咱们还有舅母,她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咱们被羊玄之赶出来的!”
“姨母?”孙秀“嘁”了一声,“你姨母因监管府中不力,早已被羊玄之卸了手中大权,早已自身难保,又如何能顾及你我?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能将自己保住,全身而退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说完这话后,便重新站了起来,也不再看孙窈娘的脸色,而是迈着大步,疾速地朝着府外走去了。
这时,孙秀的心中也是十分紧张的。那个东西,是由陛下身边近侍亲自交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本不解其意,但略一打听,却知道了那日兴晋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更知道了素来待人以宽的羊玄之在那一日杖毙了不少的人——
他好容易安插进去的眼线,便被羊玄之如此轻易地清理了干净。
日后,再想插手兴晋侯府的事情,却不是那么容易了。甚至,大将军那处,他暂时也不知如何解释……
若叫司马伦知道自己竟敢对着献容那丫头下手,破坏他的大计,还不知自己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孙秀更加紧张了。最近本就因着石崇与司马伦越走越近,就连他自己似乎也渐渐地被司马伦所疏远,关系正是紧张的时候,如今若是来了这一出——
他知道司马伦不少事,若是惹了司马伦厌弃,想必五马分尸也算是轻的。
看来,一直在谋划着的某些事情,如今是该开始展开行动了。
他摸着袖子里的一封信,孙秀的步子不由得更加沉重了,直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到了孙氏宅邸的门口。
大门处,一顶十分朴素的小轿正在等着他。轿夫们穿着十分朴素,容貌又平淡,不过如最普通的商户旅人,或是平民百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