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我有什么关系？阿娘，你快走开吧，没瞧见人家不待见你吗？”窈娘更不耐烦了，她将自己的袖子从孙姨母的袖子里扯出来，“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孙姨母黑了脸：“死丫头，你再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她如一只老母鸡一样将窈娘的去路拦住了，又同献容笑道：“阿容，这是你长姐，日后待你做了皇后，可要好好地对她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来拉献容的手。一张老脸更是笑得如一朵菊一样：“旁的我也不要求什么了，等你入主中宫之后，便将你姐姐接进宫里去，你放心，我们不要你的皇后之位，你让陛下随便封她做个昭仪娘娘或者贵妃娘娘便尽够了……”

献容不由冷笑起来。“姨母自来了洛阳城，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天家大事也敢妄议。”

众人的目光已纷纷落在了仍沉浸在幻想中的孙姨母的身上，孙姨母恍然未觉，仍在夸夸其谈：“若是做个充华婕妤什么的便罢了，对了，才人也不行……做才人一向没什么好下场。阿容啊，她可是你亲姐姐，最次也要做个昭仪娘娘的……你们是亲姐妹，待日后入了宫，效仿娥皇女英，那也是一桩美谈啊！”

不知是谁忽地笑出“噗嗤”一声。

献容再看那被唤作窈娘的少女，见她因为难堪，一张面孔涨的绯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落。

不由叹息一声。

相由心生，那少女本是天真活泼的性子，却被自己的母亲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效仿什么娥皇女英，又是什么昭仪娘娘，便是再天真，听了这话也恨不得钻到土里去。

“阿娘，你别说了……”她带着哭腔，费力地扯着孙姨母的袖子，这时，她只恨自己平日身体太强壮，不能当场晕死过去。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窈娘是我侄女，我不会放着她不管。阿阮，你的话太多了！给我滚回去！”

一个声音冷冷地打断了孙姨母的滔滔不绝。

孙姨母不由十分不满，她恨恨地、恼怒地看过去，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她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见孙秀满面警告，突然打了一个哆嗦，“堂兄，秀堂兄……”

她说不下去了。

“丢人现眼！我好好一场宴会全给你搞砸了！”孙秀骂她：“你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滚下去！”

孙姨母这才醒过神来，拉扯着窈娘离去了。

孙秀这才上前来，笑着对献容道：“阿容，那是你亲姨母，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放心，我是你的亲舅舅，总是会向着你的。”

献容一笑，“舅舅，阿容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不过——”她目光一转，“倒是您今日宴请的诸位宾客们会怎么想，阿容却是不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