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宁的眼眸渐渐暗黑幽冷:“阿絮,我与你说过, 逸庭对你有意, 你却还私下与他见面,无论你们方才在聊什么,都是在挑战我的底线,阿絮,你明白么?”
风轻絮握着萧煜宁衣袖的手紧了紧,道:“阿宁,你必是误会了,我是你的太子妃,萧逸庭岂敢对我有意?”
萧煜宁的目光闪了闪,道:“逸庭游走江湖多年,身上早已沾染上江湖气息,看似彬彬有礼,其实内心豪放不羁,就算你是太子妃又如何,在他眼里,你只是他爱慕的女子而已。”
风轻絮看着萧煜宁极其认真的模样,便知道萧煜宁心中已然十分清楚萧逸庭对她的心思,于是声音便有些无力:“阿宁,不会的……”
萧煜宁的表情极淡,目光却幽深无比:“阿絮,我也是男子,爱慕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我比你清楚,他的眼神瞒不过我,况且他也没有刻意隐瞒,逸庭便是这样的人,他知道我拿他没法子,所以并不在意我知晓他的心事。他是赵王叔唯一的儿子,除了谋逆,哪怕他犯了天大的错,父皇也会饶过他。而我也是父皇独子,我們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同寻常,无论什么好东西,总是一起分享。可是阿絮,唯有你,我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此生,你只属于我萧煜宁一人。”
风轻絮无言地看着萧煜宁,手慢慢松开了萧煜宁的衣袖。
萧煜宁轻叹一声,道:“阿絮,离他远些,父皇会饶过他,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第二日启程后,三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古怪,萧煜宁不再同风轻絮肆意地说笑,萧逸庭也变得沉默起来。
越接近允城,路上逃难的人越多,不少人从灵山的另一边赶往其他地方,从队伍旁边走过的难民无不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看上去分外令人悲叹。
萧煜宁看着自己的子民受着这样的苦楚,不禁心中十分难过,不时停下来向难民询问允城的状况,听得越多,越觉得心情沉重。允城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现有的人力和物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允城重建,百姓仍然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风轻絮不得不与萧煜宁分开骑马,方便他不时下马询问灾情。待一大波难民走过之后,路上又变得安静下来。
萧逸庭道:“人祸尤可避免,天灾却是难测,遇到这般大灾,允城只怕许久之后才能恢复生气了。”
萧煜宁眉头紧锁,默默无语。
萧逸庭见萧煜宁不说话,忽然问道:“殿下可是还在介意昨晚之事?”
风轻絮一怔,没想到萧逸庭会突然提起昨晚的事,她下意识地看向萧逸庭,却见萧逸庭眉眼含笑,自有一股风流之态,确实如萧煜宁所说身上流露着江湖气息,却偏偏又有着贵公子的翩翩风度,让人一看便转不开眼。
萧煜宁淡淡道:“你是说与阿絮赛马之事么?”
萧煜宁避重就轻地略过了昨晚的暧昧不清,只提及萧逸庭最后所说的赛马之事。
萧逸庭闻言,微微一笑,道:“殿下说是便是吧,只是不知太子妃是否愿意与我一较高下?”
风轻絮瞥了萧逸庭一眼,道:“山路崎岖,不适宜赛马,况且一路见到百姓流离失所,实在难以有兴致去做其他事情。”
萧逸庭却定定地看着风轻絮,道:“不知太子妃是真的无心赛马,还是怕殿下误会,不敢赛马?”
风轻絮倏地看向萧逸庭,目光冷冽:“萧逸庭,你这话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