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看着一旁熟睡的萧煜宁,立刻明白了,轻轻靠近风轻絮,低声道:“主子,您昏睡了好几天,太子殿下一直守着您,几乎不曾合眼,如今见您醒来,想必心中也松了下来,竟这样就睡着了。”
风轻絮看萧煜宁即使在睡梦中也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不由轻叹了一声,道:“锦瑟,去取个薄被来,他这样睡,别着凉了。”
锦瑟忙去取了薄被,悄无声息地盖在萧煜宁身上,转头看向风轻絮,却见她任萧煜宁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床顶的幔帐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很是奇怪,似是极为平静,却又隐隐透着一股悲哀……
待风轻絮的身体好些,天气已经渐渐转凉,风轻絮被萧煜宁整日拘在景和殿里,不许外出,即使在院子里站一站,也要被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才行。
有一次风轻絮没有注意,在院中穿得薄了一些,恰好被萧煜宁看见,萧煜宁便对着满院的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于是景和殿所有人都开始对风轻絮严防死守,整日将她包成粽子一样,密不透风,让风轻絮只觉十分无奈。
这日,风轻絮刚打算在院子里溜达一圈,锦瑟已早早将披风递了来,要往她身上裹。
风轻絮看看外面艳阳高照的晴空,立刻拒绝了那厚实的披风,道:“锦瑟,你便饶了我吧,你看看那外面的太阳,披着这披风又要出一身的汗。”
锦瑟却道:“主子,是您饶了我才对,上回您不穿披风,殿下发脾气的样子让我们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奴婢们胆小,万不能再受惊吓了,殿下要再发一次脾气,奴婢们恐怕都活不长了。”
风轻絮笑道:“哪有那么巧,每次都被他发现,这会儿他肯定在御书房里与父皇议事了,定不会来景和殿的。”
锦瑟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那可不行,万一殿下来了怎么办?”
风轻絮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院子,道:“你放心,阿宁不会来的,咱們谁都不告诉他,他不会知道的……”
“不告诉我什么?”
萧煜宁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吓了风轻絮一跳,她一转身,脑门便挨了一记弹指,痛得她捂着额头哀呼出声。
萧煜宁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捂着脑袋的风轻絮,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敢穿这么单薄就出去,万一再染上风寒怎么办?怎么就不能长点记性?”
风轻絮郁闷地道:“阿宁,莫非你的头上长了第三只眼么,就这两次,却都被你抓到,真是不可思议。”
“可见你是不能做坏事的,”萧煜宁含笑道,“只要一做坏事就会被我撞见。”
风轻絮有些无奈地道:“整日闷在这景和殿内,很是无聊,连院门都不能出,整个人简直发霉了。”
这回,萧煜宁倒是一副十分认同的模样,道:“确实,你生病这些日子也憋闷坏了,如今你身体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今日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真的么?去哪?”风轻絮十分欢喜地问道。
萧煜宁接过锦瑟手里的披风,将风轻絮捂得严严实实,才神秘一笑,道:“去了便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