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寒笑道:“怎会,只是觉得好奇,闻承徽这般美貌,素得太子欢心,与太子妃也并无宿怨,为何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与我二人合作?”
闻诗染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那杨良媛为何要与太子妃作对?难道是因为与太子妃有旧怨么?”
杨晓寒的笑容依旧柔和:“闻承徽说笑了,我与太子妃不仅没有旧怨,而且太子妃曾经还试图帮我获取太子殿下的宠爱。”
闻诗染闻言却有些不解了:“那你为何还要这般针对她?”
杨晓寒低头抚弄着手中的帕子,道:“在宫中总有些事是身不由己,太子妃算不上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个坏人,她从未苛待过我们,只要别人不去招惹她,她也绝不出手伤人,可是……这世上并不是你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就能安然度过一生的,就算是立在桥上的石墩,也要莫名地遭受风吹雨打,更何况是在这复杂的宫中,稍不留神便粉身碎骨,若不想为鱼肉,只能去做刀俎。”
闻诗染听杨晓寒低低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很多感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杨晓寒见闻诗染有些懵懂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你入宫还早,有些事需要慢慢体会……还有,我总觉得你有什么心事,但是又不肯跟我们说,若是什么时候想找人解闷,随时可以来惠安殿找我。”
若是常人听了杨晓寒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只怕也会将自己的心思透露一二,但是闻诗染的心事却如何能告知旁人?
她听见杨晓寒察觉了她心中有事,反而一惊,随即扯了扯嘴角,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左不过是太子殿下近日很少来昭明殿,我心里不好受罢了,这种心事,东宫里不是人人都有么,与谁说去?”
杨晓寒见闻诗染不愿说,便也不勉强,只道:“那闻承徽要好好想想如何留住殿下了,以闻承徽的美貌,想必不难。”
闻诗染却不想再继续与她聊下去了,杨晓寒与李荣华不同,心思颇深,她不愿与她深交。
于是闻诗染懒洋洋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扮成小太监混进金华殿么?杨良媛倒是貌美如,温柔似水,不还是被殿下赶了出来?我还是安安静静在昭明殿里待着吧,总好过一个不留心,失了体面。”
闻诗染说完,也不看杨晓寒的脸色,转身便走了。
杨晓寒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看着闻诗染离去的背影,将手中的帕子捏做一团。
闻诗染这番话无疑是在打她的脸,但她素来知道闻诗染的性子,便也只能忍了下去。闻诗染对萧煜宁与李荣华也向来都是如此,并无刻意谄媚讨好,更何况是对她。
而芳苓却已忍不住愤怒地道:“主子,这闻承徽也太猖狂了,居然敢对您这般不敬,谁借她的胆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