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殡完,下了葬,燕策就跪在谭敬尧的坟前,祭了一杯酒,道:“爹,你一生厚道,从来没有人说过你半句坏话,从小你就教我,做人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妻子要从一而终,对自己不能酗酒,不能赌钱,从小到大,我一样样都做到了,真想不到,一局牌骗得我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爹,郑卓云真的好毒!他搞得我们家破人亡,骗局,一切都是骗局!从来都是一个骗局!
抬高价格,和我抢那间铺子,再弄沉我的那艘药材船。神算盲七,他说我鸿运当头,小人会自投罗网,轻则破财犯血光,然后引我去赌场,三局为限,这么巧,我赢一局,他赢一局,双天至尊,你们长这么大,有没有见过双天至尊啊?爹,如果我不叫他死在我面前,我不叫谭贞哲!”
薛蜜见他情绪这么激动,忙吩咐其他人道:“文叔,妙珠,剑崇,你们先随大伙下山,我跟少爷随后就来。”
杨文应下了,带着一帮人下了山。
“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此时的燕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薛蜜叹了口气,道:“贞哲,我很失望,我没有想到,你心中想的只有报仇。”
燕策瞪大双眼,道:“郑卓云欺骗我,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他算。”
薛蜜气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哼!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好好的了解你!没有看清楚你,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去批命,去算命,去赌钱,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赌,输掉了一切!把整个家都输了!我把终生托付给你,也输了!输了我一生的幸福,但是都没有关系,我伤心,不是因为我要替你背这些债,而是因为我现在看到你的样子,还仍然执迷不悟,心中只有报复只有恨!”
燕策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道:“难不成,我一辈子都要栽倒在他手上?我不可能认命!”
薛蜜嗤道:“你不要再说命了,贞哲,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说命。”
“你说什么呀?”燕策皱了皱眉头,道。
薛蜜抿了抿唇,道:“一直以来,公公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别人,他在临终前告诉了我,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贞哲,你这一生,都不用你去批命去算你的命了,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你是何日何时出生的!”
“老爷,我好像有听到婴儿的哭声啊!”
“哭声,没有啊?”
“好像就是在这个方向!老爷,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吧!”
“看看,走!”
二十年前,谭敬尧与夫人一起打着灯笼,循着巷子口的哭声寻过去。
“这声音好像是越来越大了,老爷。”
“是吗?”
“真是的,你这耳朵怎么听不见啊?”
“好像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好像是树底下!”
“在这儿,轻点轻点!”
夫人将襁褓中的婴儿轻轻抱了起来,道:“老爷,是一个男婴。”
谭敬尧瞧了两眼,道:“谁家的孩子哟,这么可怜!不会是观音大士赐给我们的吧?”
夫人连连附和道:“是是是,就是观音大士赐给我们的!观音菩萨看我们无儿无女,所以赐一个孩子给我们,对,你看看,他笑了!”
(本章完)